“你们家……真复杂。”
齐锦罗又拿了一个苹果来啃,窝在沙发里深深的叹气,可不是么,每天活在这样勾心斗角处处防备的家庭里,迟早得疯!
图楼沉默了一会儿,问:“现在毛文艺是已经确定印章就在老爷子手里了?”
“不知道,”齐锦罗摇头:“但我大爷爷能同意这次的事就说明他已经确定毛文艺知道了。”
图楼皱眉:“那你大爷爷怎么敢肯定毛文艺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齐锦罗坐起身,“我大爷爷曾经担心过这样的事发生,就做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印章出来,只不过真正的印章是暗金色,而假的那个是纯金色,这件事就连毛文艺都是不知道的,除了我爸,我还有我大爷爷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而且……”
图楼看他,齐锦罗深吸口气,才道:“你没发现怀表和印章是一体的吗?只要待在怀表中,印章你怎么抠都抠不下来,这个办法只有我大爷爷和我爸知道,我虽然知道这件事,但却不知道怎么让它们分开。”
图楼只怪异的看了眼齐锦罗,“你们齐家竟然用这种古老的方式一代传一代到现在都没变,而且,怎么把它们分开,不是……很简单么?”
齐锦罗:“……”
他妈的!果然是变态!
听他们说了这么多,许思年哪里还能看的进去书,索性过来挨着图楼坐下,继续解惑:“那你现在来找我们不怕被别人盯上?”
齐锦罗无语的看了眼图楼:“你是不是把你媳妇儿的脑子都吸你那儿去了?”
许思年黑线,图楼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耳朵:“毛文艺已经不怀疑我们,你可以当成这是普通的见面,就跟以前一样,顺便你也可以把昨天发生的事忘掉。”
许思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毛文艺是你大爷爷的儿子,为什么你大爷爷不让他出来跟你爸爸公平竞争呢?这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啊。”
齐锦罗尴尬:“因为毛叔并不是我大奶奶生的,他是私生子,所以……”
“所以见不得光是吧?”许思年接了他的话:“你大爷爷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曾经犯下过大错,但又舍不得亲身儿子离开,所以就一直瞒着,给吃给喝给钱,让他过着普通人该有的生活,对吧?”
齐锦罗愣住,“你……”
许思年突然笑了下:“世人都传你大爷爷是个君子,能为亡妻守身这么多年不娶,如今能有几个人能做到?不过现在看来,这里面有一半应该是愧疚吧?那你大爷爷是不是真心爱着他的妻子呢?年轻时候犯的错么,没什么。那你呢,你有没有犯过错呢?”
齐锦罗心口一紧:“你,什么意思?”
许思年把图楼放在她脖子后的手拿下来在手中把玩儿,“没什么,你应该有喜欢过的人吧?要不然依你的家庭你的年龄不可能到现在都单身,对么?”
齐锦罗突然发现嗓子干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