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轻易不会再出门,可他疯狂的念头不减反增,那天他故意挑了那个男人也在家的时候上门,把偷拍下来的照片甩在他面前,果然,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老婆被别人窥视的这种恼火行为,那个男人以前是个混混,身手自然比他好了不少,他占着这个报了警,警察把那个男人带走后,她哭的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他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觉得这一刻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不对,他重来没有拥有过何来的失去!
可他依然不想放过那个男人,他使了一些手段,让他坐了牢,她的冷漠带着恨意的转变让他心如死灰,再加上那段时间赶上了一场硕大的金融风暴,他引以为傲的事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走的那天,他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她似他如空气,那一次的相见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更不会想到,那个孩子会记住他的模样,黑溜溜的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彻底消失。
那双眼睛跟现在的开始慢慢接近,戴腾峰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升起了一种叫后悔的东西,记忆太久远,那个小男孩儿的轮廓跟眼前的这名少年逐渐开始重合,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思绪,就被对方的一席话弄得愣在当场。
外孙?鉴定?
对于一心盼着外孙认祖归宗的付启鸿来说,这些话险些让他站不住,付严跟在坐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完全搞不清楚图楼到底怎么了,他扶着自己的父亲,略带一点焦急的问:“为什么,刚刚不是答应了吗?你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吧!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记忆太深刻,这张脸已经被他刻在了骨子里,想忘都忘不掉,图楼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住自己那股恨意的,也许是胸口的疼痛在刺激他,也许是许思年紧握着他的手再提醒他要冷静,他的声音被压的很低:
“没有为什么,你们不觉得很无聊么?随随便便逮着一个人就认外孙,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竟然也会发生在大名鼎鼎的书画大师身上,我应该感到荣幸?”
图楼知道他在迁怒别人,可他控制不住:“所以,思年是您的徒弟,仅此而已,我跟您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如果您还是让人仰望的大师,就不要因为我的事连累她。”
许思年从来都不是傻子,从戴腾峰进来图楼就开始变了,一定是发生过了什么,否则图楼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付启鸿推开付严,往前走了几步,这个老人对外永远都是一副脊背挺立,精神抖擞的模样,此刻却像一位普通的老人那样担心的看着图楼:“孩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认你是我的外孙吗?”
“不想。”图楼:“您认错人了。”
付启鸿急道:“怎么会认错,你跟你外婆长的特别像,真的,对,我徒弟知道,我最后出的考题就是你外婆年轻时的一张照片,你不信我可以拿给你看!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你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什么?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还是什么,没事,你说出来,外公替你做主……”
这样的付启鸿连付严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别人,那明明白白对图楼的喜爱、关心有眼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图楼心里有了些猜想,就谢意的态度以及从老爷子断断续续的话中判断,这件事跟他妈有关。
“你不死心就等着鉴定结果出来吧!我也不阻拦你,但这件事却跟我没关系!”图楼扭头去看谢意:“小舅,让他们都出去吧,我累了。”
谢意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也不急着问,抱歉的看着付启鸿:“老爷子,有什么事过后我会跟您谈一谈,图图被我们惯坏了,您别见怪,现在您就先回去吧!”
付启鸿也知道这事急不来,搞不清楚图楼为何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