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生将电报交给云天等几个人看,便立即整军,后撤。在路上,李剑生的思路也活了,他知道,中央红军这么一走,前途困难,自己的部队有必要跟上去帮一把。二者,如果自己所部不离开根据地,估计最高当局那位蒋委员长会花大力气来围歼自己的部队,到那时,自己只能活活被剿死。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好,自己所部准备充分,应该不怕的。
因此,主意一定,在路上便与各部发电,稍稍交流了一下意见,然后要求,曾中生率的红十七军团继续拖住桂东北和湘西南一带的桂敌,以利于自己的红十八军团远程奔袭,从赣东南直接奔袭到桂东北,以急行军急救中央红军;其他各部立即退出战斗,并往宜章集结,然后准备战略转移。想了一想后,李剑生又让黄苏指挥红十六军团另近卫师和炮兵二旅,在宜章稍作休整后,大量准备干粮,要确保红十七、红十八两个军团所有人马十天的干粮。当然,因为红十八军团另有任务,黄苏部可以先与拖住桂敌的曾中生部汇合,并可以先期将大量粮草送交曾中生部,然后两部再一齐往灌阳、新圩、界首、脚山铺等地急行军而来。他自己则亲率红十八军团,利用红十七军团拖住围剿桂军的主力,先行往这些地方而去。为什么是这个地方,黄苏有些不解,但并没有询问。李剑生却还是在电报中稍作了解释,因为他“推理”敌人可能会在这一带利用湘江的天然优势,布置重兵以堵截中央红军西征脚步,所以他才率部前往。黄苏心中默默一想,估计总指挥说得不错,便同意下来。
与黄苏交待好后,李剑生又特别地指示留守在宜章的部队,要求立即发动动员令,并作好一切准备工作,包括物资、弹药、尤其是粮食,一旦政委率主力部队而来,立即会合,然后整体出发。其中,红十七军团为前导部队;近卫师为中军,护卫野战医院、被服厂、武器研究所、军政学校行动,李剑生特意指示刘立民,要确保这些医生、武器研究人员、女兵的安全;红十六军团断后。
待各部得到命令并分别去作准备后,李剑生立即率部取道湘南,直往广西灌阳扑去。
路上,李剑生让各级干部下到一线,做那些俘虏的工作。好在李剑生所部都是老兵,做这方面工作又很熟悉,到第三天,这10000余名俘虏中余下的6000名,也尽数被编入李剑生所部。至此,李剑生所部由不到4万人出来征战,伤亡6000多人后,反而多出了4000多人。至于伤亡的6000多人中,除开已经牺牲的2000多人和重伤的1000多人,余下2000多人全部被及时抢救。这个时候,李剑生平时所教导、所整训的效果就出来了,大伙都能进行及时的自救。也给医生们接下来的深度救治帮了不小的忙。
就地安葬了牺牲的2000多指战员,又妥善将1000多重伤员分散交给当地政府和一部分群众安置后,李剑生率大部队继续前行。所有轻伤员也随军行动。11月21日晚,李剑生接到黄苏的电报,知红十六军团及方面军各直属部队已集结,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预计各部休整一天后,于11月23日中午发动往灌阳方向的远征。此前,留守宜章的部队已先期将一部分粮草和弹药运往红十七军团,估计三天内能送交给红十七军团。李剑生回电表示知悉,又发电给曾中生,让他所部立即退出战斗,就地休整,就地征粮,就在征棉被和衣物,要确保战士至少十天的干粮和过冬的装备。稍后,与黄苏部会合后,一齐往灌阳方向前来。
那边的曾中生虽有些不理解,不知总指挥如何作这样的硬性要求,但仍是坚决服从命令。当晚,红十七军团各部全线退出战斗,利用熟悉地利的估势,择地休整。后勤和辎重部队立即大量就地收购粮食和棉被等等。好在这红十七军团有钱,而李剑生所部在这根据地的名声一向很好,再加之这几年风调雨顺,人民都有些余粮。因此,仅仅两天多时间,部队便征集到大量的粮食和棉被、棉衣等等。曾中生按要求,全部下发给战士。
11月23日,当李剑生所部正在冲破敌人新设立的第二道封锁线时,他接到黄苏的电报,称部队已全部出动,开始了远征。11月24日,曾中生来电,称已与原留守宜章、现运送粮草而来的王汉英所部汇合,并已经合兵一处。李剑生接到电报后,思考了一回,回电曾中生:红十七军团可以择机,歼敌桂军一部,为后来的大部队远征创造条件;战役要求速战速决,不与敌人多纠结;为避免孤军行进,建议与黄苏部会合后再统一行动。曾中生很快来电,同意总指挥的意见,而且表明,与桂军打一仗结束后,恰好是与黄苏政委所部会合的时候。
11月27日,曾中生所部在江华县附近设伏,以一个军团之力,全歼入侵根据地的桂军两个整团。是役大捷。次日上午,曾中生、王汉英所部,与黄苏所部会合。下午,两部稍稍休整。11月29日清晨,全军开始远征。
接到黄苏、曾中生等人通告行踪的电报时,李剑生所部红十八军团已经进入广西境内,正全力朝灌阳扑去。只是路上连续遇到敌人,每每受阻。虽然以他的部队实力,一路上将这些敌人尽数歼灭,却又确实耽误了时间。看看时间越来越近了,李剑生真正有些急了起来!
接到黄苏等人的电报后,李剑生心情稍稍好些。当晚与云天商量,让云天率红十八军团主力依次行进,自己率特务旅和警卫团先行。云天先是不同意,后拗不过总指挥,只得同意。当晚,与大部队一起稍稍休整后,李剑生率红三方面军最精锐的特务旅、警卫团连夜先行,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李剑生不知,他这急着救人、分批发动的远征,可给所世史学家带来了一些麻烦。后世的史学家在研究红军长征——最开始时称为西征,后来才被称为长征——的发动时间时,认为红三方面军最不好确定。因为,该方面军总指挥李剑生所部一个军团,是在11月17日接到中央红军的电报后,立即改变方向发动远征的;而方面军主力,则由政委黄苏率领,于11月23日发动远征行动的;至于大部队会合后远征,则是在11月29日。因此,到底以哪个时间为准,各有所理,没有定数。还好,不管怎么样,为广大人民所认同的却是,1934年11月,红三方面军开始了伟大的长征!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