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圈子里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三观坍塌了,一时间某些大型医院的秘密综合医院感染科或性病门诊或传染病专科每天都要接待十分多例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戴着墨镜眼睛的病人。
艾滋病。
这是个魔咒,时刻响彻在滥交者们的耳边。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能混出头的,都已经漂染过各种颜色,这些人里只要列出一个关系表,总有人会和季歌鹤扯上关系的,也许他们曾经的伴侣和季歌鹤有过肉体纠缠,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总而言之,检查下来一圈之后,还真的被确诊了几个病例。
然而这些被确诊的人是谁,除了不漏一丝口风的相关部门,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奥妙。
不断感冒低烧的韩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什么,周若建就凶狠的冲到了他的公寓,周家的几个保镖直接把他绑起来带到了医院做检查,韩贺从头到尾脑子都是钝钝的。
他和季歌鹤做·爱的时候,很少会带套。
为了追求最真实的肉体纠缠的快·感,这层阻隔了两个人的小薄膜是面目可憎的,然而没有任何一个时候,韩贺像现在这样祈祷过自己没有那样的想法。
周若建的脸色异常可怕,他虽然和所有性伴侣的欢好都会做好措施,但这种事情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不光他自己,还有他一直以来看中的私生子,他曾经想过在死之前让韩贺一起进公司帮助他的兄弟经营,韩贺的毅力和耐力比起其他的孩子都要好,但是在这一刻,他还是犹豫了。
周家不需要一个连正常孩子都没办法生的继承人。
等待报告的时刻,跳动的秒针就像是凌迟皮肉的刀俎,韩贺和周若建想让时间快些流逝,却又生怕这时间过的太快了。
但最终的结果该出来的还是要出来。
韩贺果然没能躲过去。
好在周若建措施严格,没有沾上这块甩不脱的定时炸弹。
周若建想到妻子前段时间和自己说的韩贺的那些经营,原本心里对于儿子的愧疚也逐渐消散了。
对于没有价值了的东西,就算是亲生孩子,周若建也不会再多给一丝关注了。
季歌鹤抱着诊断书一脸呆滞的靠在医院的墙壁上,缓缓的滑坐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道催人命的大符咒压在他的脊梁上,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崩断的脆响。
周若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原本在得到诊断书前的失态在一瞬间被收拾好。
“周家会负责你的生活,”周若建瞥了韩贺一眼,终究是不忍心,开口承诺道,“以后你就尽量少回来吧,年纪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的周若建毫无心理负担的转身离开了,留下怔忪的韩贺盯着他的背影发愣。
生活?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能有什么生活……?
他仍旧是不敢相信,这个病会是季歌鹤传染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