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有些惭愧:“唐队,我想再过一阵子看看,实在不行,我就去看心理医生去。”
“早该这样的。”唐中华白了他一眼,“不过要尽快啊,再不好我们就把你绑过去。”
罗建飞走了几步,又问:“唐队,你说当初想把他招到咱们大队来,后来怎么没来,是不是因为他受伤了?”
唐中华说:“对啊。你知道现在咱们特种部队招人也不容易,好一点的兵,那些部队都自己留着呢,不愿意给咱们。我当时就看中这小子了,但是没办法去要人啊。准备等全军比武的时候,让大队长去把这小子要过来的。这小子也挺争气,入伍不到一年,表现就十分突出,听说也是一门心思想进咱们大队的,可惜比赛的时候不是碰上地震了嘛,为了救一个战友,自己的腿被碰折了,听说还伤得挺严重。就没能来咱们队了,我惋惜了许久。怎么,他的伤还没好吗?我看他走路不太稳当的样子。”
“伤应该没事了,这是今天训练时被犬咬的。”罗建飞随口答,心里却有点感慨,这就是现实,就算季夏是个极好的苗子,但是伤成那样,也不知道对以后有没有影响,进特种大队肯定是需要再观察的,毕竟以后都是出生入死的,要是有什么不合适,对他本人,对特种大队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但是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训犬呢,难道看着自己一直想进的特种大队就在边上,自己又不能去,心里不难受吗?
唐中华站住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坚持来咱们大队了,我觉得是个好小子。小罗,好好栽培他,是块好铁。”
罗建飞看着唐中华,敬了个军礼:“是,唐队!”
三天后,季夏去卫生所打针,里面只有那个卫生员在。卫生员给季夏看了下伤口,替他换了点药。
季夏知道卫生员在这里干的年头不短了,便问:“卫生员,你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吧?”
卫生员笑笑:“是啊,这是第五个年头了。”
“那还真不短了,这边挺偏僻的,能在这里坚持下来的人都叫人佩服。”季夏感叹了一句。
卫生员一边拿针一边说:“有什么办法,既然当了兵,就要有这个觉悟。”
季夏想了想,又问:“咱们罗队长也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罗建飞现在已经是中尉军衔了,当兵考军校升到这个级别,入伍至少也要六七年。
卫生员顿了一下:“罗队长在特种大队的时间不算短,但是来军犬班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那他之前是干什么的?不是训导员吗?”季夏表现出了强烈的八卦脸。
卫生员说:“他以前是特种大队的狙击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据说是没法开枪了,就主动申请来军犬班了。”
季夏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居然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过了好一会,他才问:“怎么会没法开枪呢?是不是手受伤了?”
卫生员摇摇头:“不是,没有受伤,不过应该是心理创伤,据说是有点手抖。你知道的,他是狙击手,有半分的不稳,开枪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季夏面色沉重:“那就没办法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心理负担消失了,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我们一直在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他一直推着没有答应。我觉得主要还是飞电需要人照顾吧。”
“跟飞电也有关?”季夏继续追问。
卫生员看了看门外,确信没有人来,就说:“前年的时候特种大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