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瑶这份清冷却是与生俱来,毕竟她的成长经历绝对可以藐视这世间绝大部分的人,她所能承受的苦难与磨练,亦是平常人都无法想象的。
所以这是她的常态,就是她的本心。
许清风放下了手中的斧头,撑着它吊儿郎当的站在原地,笑着招呼道:“阿瑶姑娘,你终于想起来看我了?两日不见,我还以为你都早把我给忘了呢。”
他这态度若是搁在之前,阿瑶定然会被他膈应到,但都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这膈应着也就习惯了。
所以阿瑶直接便无视了他,目不斜视的进了屋里。
许清风也不甚在意,只举起斧头接着劈柴。
但他劈不到第二个,王大哥便穿着严实的自屋内走了出来,十分同情的看着他,凑了过去低声道:“许先生,那位小姑奶奶叫你进去呢。”
每次阿瑶要单独见许清风,便都会将这户人家全都支出去,其他人可以四处串门玩去,只需留一人守在院外即可。
所以王大哥已然将衣裳穿的十分暖和,是很了然的要在院外等候着了。
许清风放下了斧头,向他笑了笑,“好,我这就进去。”
对于这些淳朴憨厚的农家人,他素来都是十分的和善,左右也不干他们何事,何必来为难他们。
王大哥转身便踏着厚厚的雪地出去了,许清风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举起衣袖擦了擦,便撩起门帘进屋去了。
因着要干体力活儿的缘故,他将厚重的外裳全都脱了正放在炕上烤着,此时一进屋虽然比外边暖和,但到底是闲着没有干活儿,便径自奔向了炕边,先取了棉袄穿着再说。
阿瑶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当初她将他在大街上抓来时这天还没有到顶冷的时候,他为了显示自己很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穿的也不过是加了绒的单衣,完全扛不住眼下这样天寒地冻的时节。
当然,那时阿瑶正心系陷入昏睡无论如何都不能醒来的齐念,又怎么会想起来他这个肉票有没有御寒的衣物可以穿。
但此时许清风所穿的这件棉袄虽说略显破旧,但是胜在足够厚实,完全可以抵御寒冷。
而这旧袄从何而来,便不必再说了。
阿瑶显然很是困惑,这人明明被她当作犯人交到这里来看押的,为何他能过得如此滋润,竟如鱼得水似的?
许清风虽然背对着阿瑶,但他显然知道阿瑶正在审视着他,那两道冰冷的光芒将他从头扫到脚,当真能冻一个激灵。
他故意慢吞吞的穿着衣服,但阿瑶显然比他更有耐心,也不出言催促,只静静的看着他,让他只觉得头皮都快发麻了。
终于还是他先忍不住了,蓦地转身问道:“阿瑶姑娘,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何?难不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