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瞧着她这静谧如水的神情与安然若素的眸光,忽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止步于他面前,声调平平的道:“师父,秦姑她已经走了。”
“唉……看来她还是没能熬过去。”沈灼华不禁一声轻叹,“她本该支撑不到今日的,只是太过想念你,反倒叫她吊住了一口气,没那么轻易的去。只是今日你回来了,圆了这个心愿,怕是那口气松了,便也就捱不过去了。”
“这些我都知道,师父你不必再说了。”齐念这口吻虽波澜不惊,却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干涩的眼眶,方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现下想要知道的是,秦姑究竟因何而死。”
沈灼华不禁有些疑惑,抬眼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师父你且随我来。”齐念伸手拉住了沈灼华的衣角,把他牵到了房中,转身边关紧了房门边向外道:“你们且先等等,别急。”
门外站在院中的三人不由得纷纷点头。
阿瑶面带忧心的上前了几步,站在廊下守在了门前。
阿月倒是个心中十分藏不住话的人,他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只凑了过去低声问道:“阿瑶,这小姐她一向都似这样把眼泪往肚里咽么?”
阿瑶本就心情不畅面色不愉,偏生他还这般没有眼力见硬往上凑,便不由得冷笑道:“我家小姐素来就是铁石心肠,她为何要哭给你看?”
他正要再问,却被路石给扯住了,将嘴一捂便拖去了后院。
阿瑶格外惆怅且耳根清静的坚持守在门口。
齐念反手关上了门,领着沈灼华来到了秦姑的床前。
因着秦姑得的是顽疾且拖了几乎半年之久,是而就算她往日再如何爱干净勤打扫,如今这屋中也有些灰尘的气味了。
且这不治之症又是因伤寒引起的,治疗休养期间最是不能见风,所以这门窗终日里都关得死死的,许久都不能开窗透气了。
这师徒二人就在这略显憋闷且黑暗的房间中特别沉重的站了会儿,齐念方才忽然道:“师父,我刚刚查看过秦姑的身体,在她左腰侧边有一道细长的伤疤,我瞧着实在是不简单,所以就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沈灼华不由得眉心一跳,问道:“如何?”
“秦姑的身体里,似是缺少了什么东西。”齐念强迫自己忍住十分迫切的心情,将心中那份浓重的酸楚也强压了下去,斟酌着用词沉吟道:“或许可以准确点来说,她的左腰侧,似是少了个器官。”
沈灼华这下可不只是眉心跳了,他忙自怀中掏出了根火折子点亮了这屋中的油灯。
在这昏黄暗沉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