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赠的?还赠了这么多。
她仅有的这一面都收得小心翼翼,怕弄丢了遭二夫人苛责。
眼下孟云卿说要送她们,沈琳和沈陶倒还平常,画扇而已,也不过寻常之物,但沈妍和沈瑜,沈楠三人心中却是暗暗欢喜的。
“那就谢谢云卿了。”沈琳最先挑了一面。
沈陶也照做。
沈妍和沈瑜,沈楠姐妹便纷纷效仿。
特别是沈瑜和沈楠两姐妹,笑容如花般绽放,就拿着画扇在屋内扑腾,欢喜不已。
孟云卿也不多拦。
沈瑜和沈楠年纪小,拿了画扇就去苑里追逐打闹去了,各自身边都有照看的丫鬟在,孟云卿也不担心。这内屋就留了沈琳,沈陶和沈妍在一处说。
沈琳正好说起今年的秋试来。
孟云卿端起茶杯的手就滞住,转眸看她。
沈琳也才饮了口果茶,口中悠悠道,“听说殿上听取了冯国公的意见,要改革吏治,广开门路,所以今年来参加秋试的人特别多,尤其是各地的寒门学子,有不少是早早便进京的。再过几日就是秋试了,哥哥天天在忙这些事。”
孟云卿就想起宋景城来。
五月里,宋景城去向舅舅请辞,才换了魏老先生来给她上课。
但她后来还在侯府见过宋景城两次。
宋景城虽然没有给她教课,但是舅舅却让他留下来给宝之和怀锦上课,时常出入侯府中。
舅舅怕是对他另眼相看的!
年纪轻轻,就有功名在身,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留作门生,可用。
舅舅自然看重。
前一世时候,宋景城丢了功名,几经辗转,才得了机会留在京中。
如今却全然不同。
孟云卿就微微出神。
等她回过神来,沈琳和沈陶都说到了尾巴上:“反正还有几日才秋试,等出结果,都要到十月去了,也不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花落谁家?”
孟云卿低眉。
……
日子转眼又道了九月中下旬。
沈琳生辰。
沈琳的婚期在二月,这个生辰便是在府中过得最后一次,侯夫人就办得极其热闹,还将梅嘉言几人都请了过来,沈琳自然欢喜。自从定了婚期,外出更受限制,她也是难得见梅嘉言几人一次,闺蜜聚在一处,就有不少话要说。
只是到了秋日,天气干燥了些,梅嘉言便咳得更为厉害。
沈琳心中有些担心,梅嘉言就摇头,“老毛病了,天气一转凉就这般,别担心。先别说这些了,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言罢,让丫鬟取了箱子过来。
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看得人眼花缭乱。
都是梅妃赏赐下来的东西,她又少有用得到,沈琳就要嫁人了,这些总是能用的,梅嘉言就特意带过来。
“看过大夫了吗?”沈琳关心得是她。
梅嘉言就笑,“药都吃了好些年了,也不见多好。连娘亲都说,这是娇贵病,想来我也是个娇贵的人罢了。”
这句打趣话,听来却分外难过。
孟云卿就垂眸,不再看她。
梅嘉言是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却也不能处处尽人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梅夫人想来也是忧心的。
……
沈琳的生辰,孟云卿寻思许久,能衬得上那颗夜明珠的,怕也只有外祖母送的那支白玉花瓶了。
是他国进贡到宫内的,价值连城,放在她这里也没多大用处,沈琳屋内时常放些插花,正好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