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正经的少,全是些坊间秘话。
孟云卿不禁想起沈俢颐之前的话,同他二人一路,回京之前,大大小小的事都一清二楚。
想来也不差。
不仅旁人,就连自己丞相府的底都掏得空空如也,脑门上就差写着几个大字“昭告天下”。
尤其是卫同瑞也在一侧的时候,韩翕说一半,卫同瑞便修正一半。韩翕一人侃侃而谈的时候,添油加醋,水分大得很;若是卫同瑞从旁修正,事实也就出来了十之八九。
孟云卿只觉得她人虽然还未到京中,京中的八卦已然听了多半。
……
“孟妹妹,你的生日是几月啊?”韩翕也会问起。
她应道:“九月。”
“九月好啊,那我九月去定安侯府看你。”
孟云卿从善如流。
卫同瑞就无语得很。
这人终日脑子里都不知想些什么,你若问他治国之策,他一头雾水;若是坊间传闻,他怕是比街巷中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清楚。
再有便是,他可以记得将京中所有名门仕女的生日,喜好倒背如流,无一例外。
所以韩相才会终日气得暴跳如雷,逆子不可教也,逆子不可教!
诚然韩翕就是这样一个逆子,却是韩相的老来子,韩相其实疼爱得不得了。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却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
“爹,你同大哥喜欢做官,我又不喜欢做官,我这般终日自在多好。”
韩相真是恨铁难以成钢。
“爹,你同大哥尽心做朝廷栋梁,我日后就负责多娶几门媳妇儿,给韩家开枝散叶~”
韩相险些气到吐血。
……
韩翕便是这样的人,他欢喜便是欢喜,活得自在。孟云卿不仅不讨厌,反而羡慕他的洒脱。
前一世,她不哭不闹又如何?
宋景城机关算尽又如何?
都不如一个韩翕活的通透。
她其实喜欢同韩翕相处,无拘无束。
……
再有就是卫同瑞瑞承诺教她骑马,一言九鼎。韩翕不睡到晌午,这一行无论做什么,时间都绰绰有余。
孟云卿活了两世,又不笨,学起来自然比旁的小丫头快些。
沈俢颐都觉得她很有天赋。
她只道自己胆子比旁人大些罢了。
卫同瑞就道,你如何不说我教得好?
她哭笑不得。
其间还有一段插曲,起初听说卫同瑞要教她骑马,韩翕自告奋勇,“我来教孟妹妹呀。”
卫同瑞便撵他走,自己都是三脚猫功夫。
你说谁三脚猫!卫同瑞!!
如此一来,又开始争执起来,并且每次骑马,都要争执一次。
孟云卿时常想,如果韩翕不是男子,他二人倒是真的般配得很。久而久之,又像认清了既定的事实一般,即便韩翕是男子,她也觉得他二人般配得很。
一想到卫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