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什么事?”那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精致的妆容下是不耐。
“我”瑟缩了一下,却还是鼓起勇气问:“我为什么叫叶秋?”
我看见“我”心里那微弱的希冀,也许,给“我”叫这个名字一定是有意义的吧,对吧?
那个女人左边的嘴角嘲讽地挑起,“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你秋天出生的罢了。”然后甩门而出。
“砰——”不断回荡,在那个黑暗的空间不断回荡,那抹微光就这样被掐灭。“我”被黑暗这只魔兽吞没。
“哼,他?他不过是个拖油瓶罢了,当年要不是我不能堕胎他还能在这拖累我?”那个女人妖娆地倚在阳台,左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右手漂亮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袅袅的氤氲蓝烟模糊了她嘴角嘲讽的弧度,却没能掩盖住她桃花眼尾梢的凉薄。
“我”躲在墙后,指甲刺得掌心鲜血淋漓,眼睛却干涩得如荒漠。
月凉如水,“我”却觉得它在我体表上是温暖的,“我”突然想起某日无意间在字典上看见的四个字,“心如刀割”。
然后,就是她一去不回头的背影,决绝,毫不留恋。
这样的人,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样呢?怎么会得肺癌?她本应该是放肆凉薄,祸害苍生的。怎么会对我念念不忘?她本应该早就忘记我的,是累赘不是吗?
最后的最后,停留住的场景却只是一双有些凉的手,小却精巧的蛋糕,还有,橘黄色的,蛋糕上点燃着的,烛火。
明明是这么温暖的画面,却让人哀恸地心如死灰。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叶斐抱在怀里,脸上发凉,一抹,一脸的泪。
叶斐的手以一种让人安心的节奏慢慢拍打着我的背。
“我在的,没事的。”他说。
在那一瞬,我突然有一种在海上漂泊着的船终于找到自己的港湾的错觉。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抓着那根唯一的浮木。
我想起来了,那晚,本来不是叶秋的生日,那个女人却笑得一脸温柔地给他买了一个蛋糕,看着他吃,轻轻地抚摸他的头,还为她掖被子,看着他入睡,像做梦。
可当时有多快活后来就有多伤痛,因为第二天,那个女人就跟着她的男人去了美国,全然不管他会是一个什么境地。
只是,叶秋,为什么你还对那晚的温柔这样刻骨铭心的念念不忘?如果你还在,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好么?我现在,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叶斐把我的眼泪擦干净,他的指腹有着薄薄的茧,在脸上抚摸是却莫名地让人安心。
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却是一晚没睡。
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不得不戴上许久以前买的平光眼睛,眼睛下面沉淀着一抹乌青,实在是惨不忍睹。
一整天我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头涨涨地疼,在教室玻璃上瞥了自己一眼,脸色苍白,像是个重病患者。
徐峥嵘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被老师批评了,原因是老往我这儿看。
嘛,不管怎么说,朋友总是有点治愈效果的。我扬起个含蓄的笑容,然后把头埋进臂弯,果然是不可能不困的。先睡会吧。
反正这种事情老师已经见惯了。
我该对老师们报个同情么?
于是我七八节课逃课了。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逃课。以前虽然说有时候上课睡觉画画干别的事,我却从来没有逃过课的。上辈子为数不多剩下的节操啊。
我也没去找叶斐,只是在学校临江的围墙上盘腿坐着。
这里是学校唯一一个能爬上来的地方,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