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方才不经意间,瞥见的王环儿裙下那双绣鞋。
他的小媳妇儿容颜如花,肤白如雪,同样的配色,定然加倍惊艳。
这么一想,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哄着小媳妇儿道,“就照我说的做一件,嗯?我想看你穿”
李英歌觉得,她家夫君的思维又跳跃了,不过她正巴不得他分神,自然无有不应,“好。你还喜欢什么样子和颜色,我多做几件好不好?”
“好”
萧寒潜不由神思乱飞,琢磨着库里还有什么好料子,他心中有事,又心疼小媳妇儿初次豪饮,到底不舍得再歪缠她,次日总算没有错过晨练,待陪李英歌去松院用过早膳,略交待几句,就径自去了外书房。
谢妈妈才让常七常八抬来账册、对牌,小福丁儿就奉萧寒潜的命,送来了几抬外院库房珍藏的美酒,并三大箱闪瞎人眼的华美衣料,另有满满一盒红的绿的蓝的宝石。
谢妈妈也不管小夫妻俩玩的是什么花样,知情识趣的喊上常七、常八飘去穿堂办正事,只留常青在宴息室服侍。
李英歌看着堆了满地的东西,抽了抽嘴角,错眼一看里头真有嫩黄、翠绿的薄软缎子,想了想,摆手让常青也退了出去。
她展开嫩黄锦缎往身上比了比,又拣出两颗红宝石往衣料上比划,小脸不禁一红。
她家夫君食髓知味,打着帮她养大山峦的幌子,越来越喜欢嘬弄山峦顶端。
昨晚种下的花般印记,此刻正掩盖在齐整衣襟下。
红宝石该镶在肚兜哪里,不言而喻。
她家夫君越来越坏了!
李英歌昨晚没有深想,现在酒醒了想通了,嘴角不由又抽了抽,红润小脸透着不自知的羞恼。
和常青一块儿守在门外的小福丁儿,却是一脸愁苦。
常青吊着眉毛上下打量着小福丁儿,指着他腰间簇新的汗巾哈哈大笑,“你这是哪儿弄来的汗巾?娘里娘气的!”
小福丁儿掖着手农民揣,无精打采的瞥一眼常青,暗道由小福全儿带在身边教出来的常青,是真憨傻,憨傻得放冷箭不自知。
他干哥哥小福全儿,却不是真憨傻。
要不是后来被小福全儿甩了一脸汗巾,又劈头盖脸骂醒了他,他险些聪明反被聪明误,做了松院和竹院之间的搅屎棍。
他觉得,常青昨儿说错了,他就是下辈子娶了媳妇,恐怕也搞不懂男女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自艾情绪闪过就算,小福丁儿光速重振精神,挺直中箭的膝盖,抽出腰间汗巾按了按额头不存在的汗,捏着嗓子道,“这不叫娘里娘气,这叫自食恶果。我这汗巾呀,不是实用物件儿,是用来警醒自己个儿的教训!不懂别瞎咧咧!”
常青确实听不懂,只被他妖娆的作态逗得笑得更大声了。
小福丁儿怒翻白眼,暗暗瞪了眼竹院的方向。
竹院却是人声喧阗,午膳才撤下去,就有外书房当值的下人搓着脚步,抬着大箱小箱进了堂屋,轻手轻脚一字排开放下后,又垂头扎手的却行退了出去。
一旁端茶送水的王环儿瞥了眼堆了满屋的东西,只当萧寒潜是一碗水端平,才开了外院库房给松院送过东西,紧接着就流水似的也给竹院送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