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克制一下。
到南山公园是杨舒力提出的,他不会先于涂艺提出看电影。
由于天气冷,又是下午,南山公园的人不多,尤其在小山一带林木葱茏之处。
在林中小道徜徉,和电影院的感觉又不一样,周围没有人,仍然有一定私密性,但做小动作不太合适,谈的话题也高雅一些。
对于人与人的相处与亲近,杨舒力认为底层逻辑就是人生观的相近,人生观不同,即便一时相处愉快,以后也很可能分道扬镳。
“凡是那种以彼岸的幸福给你许诺,要求你牺牲和付出当下,我都敬而远之。”杨舒力说道。
“这种情况很多吗?”涂艺问道。
“很多,凡是话说得漂亮,但就是不给你责权利的,都是。我们不一样,我们还有合同,对不对?”杨舒力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两人在小山上越走越高,进入公园的深处,周围看不到一个人。杨舒力也有点动作,有时牵着涂艺的手。
“舒力,你说我们的人生观是一样的吗?”涂艺站住问道。
“一致性比较多,我们到今天这一步,人生观起的作用比较大。这个合同就是我们人生观一致的例子。”杨舒力说道。
“怎么讲?”
“这个合同恋爱解决了我们高中最后一年的生命幸福感问题,但是我们又不受其束缚,各自走向更广阔的人生,这种做法很多人从价值观上是不能接受的。”杨舒力说道。
没等涂艺回答,伸手把涂艺拉到身边,两手捧着她的头,做了个法国“吕”字。
缠绵了一会,放开手,微微喘气问道:“不是吗?”
“是的。”涂艺粉面含春,娇喘着回答。
据说男女青年在一起喜欢谈人生,现在经实践,这事是真的。
“围绕生命幸福感这个目的,你就会发现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在这个价值上,很多东西都是虚妄的,这时你就好定位那些事物和自己的关系了。”杨舒力说道。
“嗯。”涂艺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虽然今天很冷,但两人一点没感觉。
“那敬蜀和姜哥的事你怎么看?”涂艺问道。
“他们的路和我们相反。她是为了长远幸福,牺牲了眼下的生命幸福感,是主流,而我俩就算是及时行乐的典型。”杨舒力说道。
“你觉得哪条路好?”涂艺歪着头问道。
杨舒力思索着说道:“好坏不好说,属于个人选择,每个人的环境不一样,每个选择都有它的后果,我们这样,有一个结果要接受——可能要相忘于江湖。”他看着涂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