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由不得人。”叶涛顿了顿,继而问道,“有个叫海余的小孩儿送来一封信,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海余?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小莱菔。”玄衣笑了笑,“难得懒散惯了的青游急躁一回,我这个带话的还没到,他就让人来接你了。话说回来,要不是他搬回深山老林,叫我一通好找,你也不至于遭这些罪。”话是这样说,但玄衣知道,找不找得到,帮不帮得上,全是天意,即便不是寻常人不在寻常处,同样难违天意。
“原来是你朋友啊。”
“因为你结下的渊源,比你们的交情可差远了。”玄衣素手一翻,掌心里多了一块蚕纹玉佩,“这是你们结拜的信物,青游托我给你带来。原本是给小莱菔做引路石的,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自己找来了。多半是急着下山来玩儿,我才走他就跑出来了。”
说话间就听甬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玄衣循声暼了一眼,而后将玉佩放进叶涛手里,和蔼的说:“孩子,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若信得过我们这些旧友,你就随莱菔上山吧。余下的事青游全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说服你这边的朋友就好。”
叶涛没来得及多问,就觉得肩颈向下一沉,眼前没了光亮,然后他在客厅里的椅子上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看护拿着一条厚毛毯,刚要给叶涛盖上。
叶涛摇了摇头,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看去,树下无人无物。刚刚的事就像黄粱一梦,但他手里切切实实的握着一块蚕纹玉佩。
“醒了就上楼睡吧,厅里凉……”看护正和叶涛说着话,罗东和小海余就进门了。
罗东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醉醺醺的小海余趴在他背上,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两人吃剩的饭菜。你以为罗东黑脸是因为打包剩菜吗?不,虽然打包这种事放在身着prada脚踏o手戴patekphilippe重点是穿戴的不是牌子而是身份象征的罗爷身上很违和,但偶尔违和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罗爷的身份与气场不是区区几盒剩菜能拉低的。他之所以脸黑成这样是因为家教极好的小海余喝醉了作妖儿,那是真作啊!
罗东说这也没剩什么正经玩意儿了,你要没吃够咱再重新点。小海余就不,就要打包剩的,连朵萝卜花都不放过,菜汤子都没剩一滴,就差把盘子挨个舔一遍了。
罗东说你在车上等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小海余就不,就要提着那袋子剩菜跟他屁股后面,走一步晃两晃,手里的塑料袋一甩一甩,就像在扭东北大秧歌儿。
罗东一眼没搂着,小海余摔了个屁墩儿,起身时顺手拿了盒保险套,往收银台上一拍,豪气干云的喊结账。可怕的安静持续了三秒左右,被几双眼睛灼灼盯视的罗东忽然拉上熊孩子就跑,给叶涛带的关东煮和钱一样都没顾得拿。
就像是见到小偷行窃纠结要不要路见不平一声吼一样,心下天人交战的收银员一见罗东要颠,顿时血气上涌,愤而高呼:“抓住那个变态,别让他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路人陡时变英雄,那场面,那氛围,谁还有心思想其中是否另有隐情?那个变态会不会被误会了?
“老子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罗东把扒着他不放的小海余往床上一扔,那架势那力道就像要摔断他的小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