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骞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叶涛,可叶涛也是让他最不知所措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叶涛怎么办,放放不下,求求不来,看着叶涛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像困兽一样在笼中横冲直撞,真的快要疯了。
叶涛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那样的力道就像是溺水之人紧抱着浮木。听着他不停的忏悔,叶涛的神情有些茫然。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那现在努力的回到正轨,为什么反倒越错越多?
给叶涛处理伤口的时候,周子骞倒是没再喋喋不休的道歉。叶涛还当这人闹过之后脑子清醒了,谁想他转过身来就捡了块碎瓷片,把自己的手掌割开一条很深的伤口。
见他提着鲜血淋漓的手,似乎在犹疑要不要再来一下,被折腾的胸闷气短的叶涛蓦地生出一股气力,抬腿就是一脚。
叶涛坐在椅子上,自残的人半侧着身蹲在他身前,这一脚踹中了他的肩膀,让他猝不及防的晃了晃,稳住身型之后,他转头对叶涛说:“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叶涛气的话都说不出了,扶着胸口嘘嘘的喘息,听他温声劝自己别动气,叶涛从牙缝了挤出一个字:“滚!”
大概是怕叶涛气坏身子,一脸正常的半疯儿终于听了回话,提上他那只冒血的手去浴室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耳边是浴室传出来的流水声,再一想浴室里那个人,叶涛糟心的直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死透,又来世上走这一遭。
生气惹恼的折腾了半宿,始作俑者只是挨了些拳脚,放了点血给自己长了长记性,再无其它损伤,身体羸弱的叶涛就没有那么风过了无痕了。
阿青上来敲门的时候,周子骞正给叶涛扑拉胸口,轻易不动气的人这回真气着了,胸闷气短不说,还一阵阵的心悸,吃了满把药丸都不顶用。
阿青不请自来,站在门外说:“茶泡好了,送上来还是周少下去喝?”
叶涛估摸着这个精明的男人多半听到刚才的动静了,寻了个由头来看一眼是不是有事,于是道:“我小叔喝多了,有点闹酒,让素姨煮碗醒酒汤吧。”
阿青应好,又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一个人能照顾他吗?”
周子骞担心叶涛气坏了身子,于是忍下了对阿青的腻烦好声跟叶涛商量:“让他进来给你看看吧。”
叶涛懒得理他,打发走阿青,又倒出一把药丸,苦药入口心更苦的叹道:“这个生日过的真热闹,都他妈热闹炸了。”
始作俑者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把叶涛气狠了,手打脚踹还不解恨,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