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鼻息混着酒气吹拂在叶涛颈边,周子骞埋下头去深吸了口气,他太渴望这股熟悉而又温暖的味道了,渴望到明知这样把他抱在怀里多么无耻,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
就是这个人,让他想念太深,几乎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在每个被工作填满的白天之后,夜晚就会生出无尽的空虚,对这个人的想念与渴望会从空虚中涌出来纠缠,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痛得他辗转反侧。痛楚又会化成魔鬼,在黑夜里冷笑:你舍下了你最不想舍的,得到了许多你不需要的,所以我在这里陪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看你生命里的最后一点光亮泯灭;看你在这样的漆黑与冰冷里迁怒于人;看你憎恨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所有人。
叶涛不知道抱着他的男人承受着什么,即使知道也只能无动于衷,他已经拿不出更多感情和纵容去疼惜他了。
“前两天周老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叶涛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喝止,却平寂的道出远比两者更要锐利的拒绝,“你快要订婚了吧?”
周子骞僵了僵,几乎咬牙啮齿的叫他:“叶涛!”
叶涛充耳不闻,望着露台上摇曳的花草继续道:“家里才办过白事,就算去世的是宗亲,也不好立即办喜事,周老应该催你们在年前把婚事定下吧?”
周子骞还是不舍得放手,他埋首在叶涛颈间,气息和声音都有些不稳,不觉间流露出一丝恳求:“叶涛,你别这样。我知道我自作自受,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可是你说这些你自己也不好过,别说了好吗?我就是来看看你,我不会打扰你很久的。”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说我有多怨?我是个男人,再小家子气也不至于像怨妇一样。我说这些是在提醒你,你娶妻生子都不是错,可你一边选着婚期一边扰得我不得安宁就太过了。”叶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松手吧,别让我恶心你。”
周子骞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止不住的发冷,就像要被冻结一样。
叶涛走到露台前,将虚掩的门推开,潮润的夜风夹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扑在脸上,叶涛徐徐的吐了口气,胸口的窒闷感这才消褪一点。
浅色的衣衫在风中抖动,就像蝴蝶在振翅,似乎随时会全无留恋的飞走。周子骞站在房间里看着叶涛,外面稀薄的光线映照不到周子骞所在的地方,更加映不出他眼底变换的情绪。
过了半晌,周子骞奇怪的平静了下来,不声不响的吃起了蛋糕。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奶油被揩去一小块儿,周子骞慢慢的舔舐着手指上的奶油,在吞咽的间隙唤叶涛:“过来吃蛋糕,吃完我就回去了。”
叶涛无声的叹了口气,掩上房门,打开了地灯,然后在柔和的光亮中看到周子骞又揩了一块奶油,灵活的舌尖一点一点的将奶油卷进嘴里,动作平和闲适,却不知怎么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要脱缰了,咋办?
第124章不知所措
“云溪喜欢这家店的东西,他不能多吃甜食,嘴馋了就让小城偷偷的买,小城顺着他,十次有九次随他的意。”周子骞笑笑,切下一块蛋糕递了过去,“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叶涛没去接蛋糕,微微的敛着眉看他,他的神情很平和,笑容不深不浅,没有一丝勉强。可是他们刚刚还在那种比争执还要令人不快的情绪中僵持,怎么可能转身间就若无其事了?
“看我干什么?吃蛋糕。”周子骞笑微微的把蛋糕往前递了递,“按你的口味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