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知道他的平静是假的,尽管他装的很像,甚至连语调的起伏都控制的很好,可是他曾亲耳听到过自己劝叶涛离开周家,那时候他断章取义,以为两人暧昧不清,现在还能这样以为吗?除非周家二少心也盲眼也瞎,否则他就算不会全信,也会将信将疑。
轻易不说软话的罗东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子谦,为了帮他我也骗了你,在这儿我给你赔不是了,你有气尽管跟我使,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只是别太难为他,他也是不得已。”
“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我一定会为你们深厚的友谊鼓掌,可惜只是个荒诞的笑话。”周子骞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啜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时候尾指轻微的颤了颤,“好了,你也挺忙的,笑话讲完了就回去吧。”话说完了就按下了内线,把秘书叫进来送客。
“罗总,请吧。”秘书客气的伸着手。
罗东无法,只得被人客客气气的赶走了。
两人才走出办公室,周子骞就把咖啡杯砸在了地上,杯子应声而碎,瓷片迸溅,素雅的地砖裂开一条长长的细痕。
周子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随后闭了闭眼睛,把那些汹涌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将桌上的资料照片塞进文件袋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疾驰,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直到车子急冲冲的开进别墅区,当不当正正不正的停在幽静的院宅外。
齐河匆匆的出来应门,就见周子骞脸色冷凝,周身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气息。
“云溪呢?”周子骞脚步未停,边问着话边往里走。
“在花房。”齐河怕被责怪,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解释,“孙少爷说卧室里阴,想晒晒太阳,我劝他……”
“没你的事,别上来。”周子骞极不耐烦的打断了齐河的叨念,阔步上楼去了。
顶楼的花房已经闲置很久了,偌大的玻璃花房里没有一花一草,只剩下几件没有搬走的茶桌茶椅,控温设备也早就不好用了,可叶涛执意要来这里,齐河阻拦不住,只得给他加了厚衣服,拿了毯子热茶。
顶楼的门被用力推开又被重重甩上,巨大的关门声惹得叶涛膝头的宝宝浑身一抖,循声看去,就见周子骞面沉如水的走了过来。
叶涛放宝宝下地,让他出去,宝宝却不肯走,被赶了几声,还是紧贴在叶涛脚边。
周子骞脚步带风的进了花房,把手里的文件袋摔在了叶涛面前:“这是什么?”
见他面色难看,风雨欲来,叶涛拔了手上的吊针,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只扫了几眼就想见周子骞的反应为什么超出自己的预期了。
叶涛放下文件,压着渗血的针孔问:“谁送去的?”
周子骞怒声道:“我问你这是什么?!”
“……我的资料。”叶涛抬眸看着他,面上无悲无喜,目光却很复杂,“我不是你侄子,我只是……只是个苟且偷生的外人,瞒了这么久,我……”
周子骞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给我说实话!再胡说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宝宝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他小叔冲动之下伤了叶涛。
“这就是实话。”叶涛唇齿发颤,但还是慢慢的于心不忍的道出了会让这个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尽管他并不想他承受丧亲之痛,可宝宝不愿意让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