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陆丞对自己说着。
“陆哲函,我问你,死而复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怎样的心情?陆丞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问?”
那人呵呵一笑,“这是我们俩的秘密,我想把它编成一首曲子,作为你第一张发行专辑的主打歌,如何?”
陆丞也失笑,“八字还没一撇呢,别说专辑了,连单曲都没有。”
“像你这么好命的人,还担心什么八字有没有一撇呢。保守估计吧,再过一年,你就要发行专辑了。”
陆丞但笑不语。自己是好命,但没有自己的努力,再好的命也会变成烂命。那些曾经的荣耀和赞许,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争取与付出,它不会平白无故落到你头上。
诚然,陆丞享受那些荣光,但他也很清醒地知道,一旦自己落败,丢了机会,或出了洋相,所谓的荣耀就会另觅其主了。
自己要抓住的,便是浮华背后自己最初追寻的那抹光。
席榕已经丢了,傅子辛也丢了,他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陆丞唯有时时刻刻鞭策自己,才能让自己永远不迷失在这花花世界里。
“你想了很多,像个哲学家。”另一个陆丞调侃道。
“是该想想的,不然,我会成为这个圈子里的附庸品。”
“是啊是啊,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思想境界也高了。”
陆丞莞尔,若再想不透,岂不是白死了。
“你最近在编曲?曲风挺奇怪的,叫什么名字?”
已经好几天了,阿青看到陆丞蹲在阁楼上,抱着吉他一弹就是一整天,纸稿飞得到处都是,头发乱糟糟的,穿得像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
“肚子饿了,有吃的吗?”好在,他还是知道要吃东西的。
“嗯,都准备好了。”阿青手一伸,陆丞才发觉,他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一盘子饭菜。
不知怎的,陆丞就想到他的母亲了,手指不由自主拨动几下,那音调说不出的温情。
“谢谢你了。”陆丞理了理堆满纸张的桌面,“就放这儿吧。”
阿青走过去,放下说道:“刚刚那几个音,挺好听的。”
“是吗?”陆丞将饭菜股在嘴里,还糊不清地说着,“这歌是纪念我们的奋斗历程的,等写好了,我第一个弹给你听。”
阿青乐了,“好啊,我等着。”
又是好几个月,陆丞的创作过程似乎特别的长,有时候,他会半夜冒出来一段灵感,然后忍住睡意爬起来写上一段。阿青规劝他好好休息无效,只能舀医生当挡箭牌来吓唬他。好在陆丞是在乎这具身体的,吓着吓着还真有效了。
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陆丞顶着黑眼圈摇醒了还在梦境里徘徊的阿青,对他说,自己的作品完成了。
阿青揉着眼睛看着这个逆光的身影,可以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万般的喜悦。
“我想去见见杨老师,想让他蘀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