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罢,我们出去散散心。”许久,萧君默拉着苏澜清一起起床洗漱,用过早膳后,他推着轮椅与他一同往外去,一直往北走,便到了与沙漠的分界线,放眼望去漫天黄沙,别有一番风景。
“围个纱巾罢,等会起风了,沙子会很大。”苏澜清低声提醒。
萧君默应声,为自己以及苏澜清围上纱巾,白色的一段垂在胸口,渐渐的起风了,风沙有些眯眼,萧君默便带着苏澜清背着风走,忽然几匹骆驼从远处走入两人的视线,萧君默活到现在从未见过骆驼,难掩眸中好奇之色。
牵骆驼的人瞧见苏澜清,霎时惊喜地走过来,与他打招呼:“苏将军,您回来了?”他的目光落在苏澜清身后的轮椅上,转为震惊:“这……这是?”
“没甚么,受了点伤罢了,家父还好么?”苏澜清微微一笑,没有在意,这人和他的父亲常年在塞北生活,有一次他们遇上马贼,自己正巧路过救了他们一命,从此对方只要看到自己,便会热情的与他打招呼,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记得自己。
“家父身体很好,多谢苏将军挂念。”吴振笑眯眯地回答,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骆驼,“这次新买的骆驼可好了,我送苏将军一匹罢?”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苏澜清淡笑回答,他抬眼看了看身旁的萧君默,又道:“我们先走了,代我向家父问声好。”
“好嘞。”
两人走远,萧君默停下脚步,轻轻捏了捏苏澜清的鼻尖,心中漾过一阵心疼,“澜清,你如此优秀,我有些舍不得将你带回宫中了。”他的澜清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是翱翔的雄鹰,若他不是皇帝,他们天高任鸟飞,那该有多好。
“说甚么胡话,我自愿的。”苏澜清拍开他的手,转动轮椅继续往前。就算一辈子待在宫中又如何,谁叫他喜欢他,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身在哪里他都甘之如饴。
萧君默在原地站了会儿,心中茅塞顿开,他的澜清为他牺牲至此,他有甚么理由不全心全意对他好?
自从重生开始,他们便注定是要一辈子绑在一起的,谁也不离开谁。
在塞北待了几日,萧君默与苏澜清便离开这里,一路往西边走,西边多异族,有许多风俗习惯全然不同的异族在西边生存。到了其中一个名为溪风族的领地,族人十分热情好客,得知他们是京城来的,便邀请他们参与他们的宴会。
所谓宴会,其实是适逢当地的一个民俗节日,名唤水游节,顾名思义与水有关,在这一日,溪风族的族人们会准备不少水,互相泼水,以洗去过去所有的不顺,谓除旧迎新。
考虑到苏澜清的双腿不能碰凉水,故萧君默陪他站在一旁没有去参与,但苏澜清怎会没看到他眼底的跃跃欲试?他推他向前一步,指了指玩闹的正开心的族人,“去罢,我在这儿等你。”
“不了,我留在这陪你。”萧君默不忍留他一人在这里,只能看却不能参与。
“不用你陪,快去,磨叽甚么。”见萧君默犹豫,苏澜清直接赶人。
萧君默见状只好过去,很快便与族人们打成一片,不远处苏澜清静静地看着,众人欢笑的氛围也感染到自己身上,让他眸中泛出快乐的笑意,忽然萧君默被兜头泼了一盆水,发丝黏在脸上十分狼狈,苏澜清不由得开怀大笑,心情甚好。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水游节除了除旧迎新,还有为单身男女牵线的意味,若是一个男子看上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