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疑惑之时,苏澜清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这是父亲生前居住的地方。”故看到这些东西,他好生怀念,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接着他又与萧君默来到自己住的那间看看,所有的摆设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连位置也未曾移动分毫,屋内很干净,显然有人常年打扫,苏澜清闭上双眼,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当即拉着萧君默的衣袖道:“君默,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罢。”
“都听你的。”萧君默自然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先是拉着苏澜清沐浴一番,接着抱他上床,累了一日,是该好好休息。
“君默,明日一早,我们去看看父亲罢。”苏澜清入睡前,想起这件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
“好,睡罢。”萧君默亲吻他的额头,两人挤在这铬人的木床上,虽然并不舒服,倒也开心自在。再度睁眼已是翌日清晨,萧君默守约地带着苏澜清来到郊外的一片墓地,当初苏稽苏大将军便是葬在塞北这片土地。
到了墓前,苏澜清唇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他伸手抚上碑上刻着的名字,将一杯醇酒洒在碑前的土地上,低下头:“父亲,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您。”
“澜清,这不是你的错。”萧君默听他自责,心疼万分。
苏澜清扯了扯唇角,拉着萧君默的手到自己身旁,忽然说:“父亲,这是君默,您认识的,苏澜清不孝,不能延续苏家的血脉,希望求得父亲的原谅。”
他自然是听不到父亲的回答的,絮絮叨叨地继续道:“您生前说过,深爱的人一辈子一个便足矣,孩儿已经找到了这个人,希望父亲能够祝福我。”
萧君默站在一旁,默默地握紧了掌心里的手掌,他旁边的这个人,定是要守护一辈子的,他俯下丨身亲在苏澜清的脸颊上,对墓碑郑重道:“苏大将军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澜清,不离不弃。”言罢他低头,与苏澜清眼神交汇,目光温柔似水。
两人在墓前又说了会儿话,突然天空阳光不见踪影,狂风大作,萧君默顿觉不好,连忙带着苏澜清离开,然才走出几步,豆大的雨点便倾盆而至,萧君默当机立断地脱下身上的外衣裹住苏澜清的身体,一把将他抱起,将轮椅扔给身后的侍卫,飞奔回住处。
虽然萧君默的动作极快,但两人的身上还是淋了不少雨,萧君默担心苏澜清的身体,便烧了热水陪他一起沐浴,以为这便没事了,然半夜他忽然醒转过来,发现身旁人一声不吭紧咬牙关,汗水涔涔,显然在隐忍甚么,萧君默嚯的坐起,点燃烛火。
“澜清,你怎么了?”
“腿有些疼。”苏澜清不敢隐瞒,如实回答,虽然莫儒大夫没能治好他的双腿,但却让受损的筋脉稍稍恢复,能够感觉到疼痛,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萧君默不敢大意,让侍卫打来一盆热水,又将苏澜清扶着靠在自己胸前,弯起他的腿,热水浸透布巾,带着热气裹在双腿冰凉的皮肤上。
苏澜清感觉到腿上的暖意,痛楚缓解了不少,过了约莫一刻钟,他睁开双眼,疼痛渐散,神智也清醒过来,他看着萧君默为他忙上忙下,心里酸涩,忍不住开口问:“君默,我这样……你当真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