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看到雅尔江阿拉下脸的时候,天佑主动说起家中窖藏几坛陈酿,若是王爷的空,明天下午从宫里当值回来,过来陪雅尔江阿吃酒。
雅尔江阿的脸色这才舒缓些,道:“好,好,既是如此,那就等你的好酒。”
天佑是晚辈,倒是不需要雅尔江阿亲自相送。
见他起身告辞,雅尔江阿便唤人,吩咐送天佑出府。
天佑才来下定没几日,王府下人自是晓得这个就是王爷福晋的东床快婿,躬着身子,带了几分讨好,送人出去了……
这会功夫,永佳方开口问道:“爷不是探病去了么,怎么成了替妾身唤人?”
雅尔江阿讪笑道:“话赶话说的那儿,就拿福晋做了幌子,福晋勿恼……”说着,带了愤愤:“爷实在看不惯,曹颙指使咱们六额驸低三下四给衍璜赔情的模样……爷才不信,他真的能将养子看的重过嫡长子去。不过是怕背了管教不严的名声,才将六额驸推出来顶缸……”
永佳摇摇头,道:“爷上个月不是还说,曹大人是个实心人,不将外人褒贬放在心上……”
雅尔江阿不由哑然,好一会儿方犹豫道:“难道真是六额驸一时欢喜过了,忘了轻重?瞧着他平素稳重的模样,也不像如此……”
真是满心疑惑不可解,他心里想着明儿拉自己额驸吃酒,一定要问过究竟出来……
天佑回到自己大门外时,刚好曹颙送衍璜出来。
天佑少不得跟在父亲身后,目送衍璜骑马离去。
父子二人转身回府,曹颙问道:“简亲王福晋何事寻你?”
“听到外边的风声,有些不放心,唤儿子过去问询一二……”天佑老实回道。
曹颙点点头,道:“担心也是正常的,你与六格格大定就延期,要是婚期再耽搁,就不好了……今年家里的事情也太多,我只盼着媳妇早日进门……你母亲操劳多年,当好生歇一歇,享享儿子媳妇的福……”
天佑听了,心里有些发酸,道:“母亲这两年太劳乏些,要不要请太医再开两个方子补补……”
曹颙想了想,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还是不吃药……等将你们兄妹婚嫁之事了了,就让你母亲好生歇歇……至于你七叔那边,还能缓几年……”
父子两个说这话,进了内宅。
在九如院门口,曹颙的脚步停下,低声吩咐了天佑几句。
到了院子里,曹颙直接回了上房,天佑则是去了西厢房。
恒生坐在炕上,正望向窗户地方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