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我已去信给你大伯商议此事,你们只须安安稳稳的等消息,不要再四处求告,若是激怒了皇上,只会适得其反。”年老太爷俯下身子,拍了下年富的肩膀,温言道。
“真的?”年富听了,眼睛一亮,露出几分希翼。
年老太爷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七尺男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何不快快起来?”
年富本就畏惧老太爷,见他着恼,忙低头擦了脸上的泪,讪讪的站起身来。
年老太爷的视线,从几个孙儿面上滑过,道:“今日开始,你们便留在这边府里!我上了年纪,耐不住清冷,你们就陪老头子住上一段日子。”
年富听了,眼神暗了暗,点头应诺。
在外头跑了这两个月,他也受够了各种搪塞与推脱;如今他们兄弟又都丢了官,怕是旁人连面上都顾不得,直接给他们吃闭门羹。
那样的话,住在自家府里,与住在祖父这头,又有什么区别?
年斌与年逾向来以年富为马首,自是跟着点头。
说了这会儿话,年老太爷精神有些不足,便使人带他们兄弟下去安置。
等他们兄弟出去后,年老太爷叫来暂管内务的妾室孟氏,低声吩咐道:“挑上几个身子长成的丫鬟,送到他们兄弟身边侍候……二人,不,还是四人,每人房里四个……”
孟氏听了,唬了一跳:“四个?老太爷,二少爷、三少爷还罢,逾少爷才十五,哪里受得了这个……”
“逾哥儿那就减两人,添到富哥儿那边……”年老太爷斟酌着说道:“多教导几句,只要能近到主子身边侍候的,就赏银百两。”
孟氏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老太爷的安排很是不像话。
即便老太爷想将孙儿们拘在这边府里,也不当用美色这一招。毕竟现下二老爷惹了官非,当儿子要是纵情声色,那实是太不孝顺……
直隶,清苑城。
随着曹颙生日临近,各州县派往清苑送寿礼的人络绎不绝。
还有三天,才是曹颙生日,总督府收下的贺礼,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年礼。
总督府外,曹颙身穿常服,与纳兰富森步行去莲花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