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氏冷眼旁观,早已心知肚明,却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而后,等到吕氏再次怀孕,徐氏这边却因生三阿哥时难产伤身,再也不能受孕。
人人都以为徐氏在坐小月子,不见旁人,曹佳氏却得了消息,徐氏悄悄见了二阿哥的奶子,没几日,二阿哥就夭了。
曹佳氏心惊不已,私下使人去查,虽有些蹊跷,却是没有踪迹可循。
她虽没有证据将徐氏定罪,却是也不敢再留着她,怕她对自己的孩子也存了歹意。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只因这徐氏子逝后,将一腔母爱都转移到比三阿哥小一岁的四阿哥身上,对自己这个嫡福晋也是真心敬重。
吕氏孕期失子,哀痛伤身,数月后生下早产的五阿哥,用药汤着撑着,也没有活到周岁。
曹佳氏当初被流言所累,原也想要澄清,后来还是选择噤声。
若是真将徐氏推出去顶罪,她的小命就保不住;吕氏又成了苦主,即便出身不高,王爷出于内疚,多会请封抬身份。王府这边只剩下一个妾,又显得单薄,说不得就要被宫里指下新人。
早先她还觉得心里坦荡,丈夫也会相信自己;现下病中,她情绪低沉,少不得胡思乱想起来,又是在母亲面前,言语中就带了几分任性。
这时,就听帘外有人道:“容不下,就不容!”是讷尔苏的声音,曹佳氏与李氏都变了脸色。
这会儿功夫,讷尔苏已经挑了帘子进来。
李氏怕他误会,仔细打量了两眼,见他面上带笑,并无恼怒之色,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曹佳氏却觉得丈夫的眼睛里透着戏谑,又是要犯坏的样子。
等到李氏去了客房,曹佳氏睨了丈夫一眼道:“爷的意思,别庄那位生下的小阿哥、小格格,就由生母抚育?我这个嫡母,够不上手么?”说到最后,话中已经酸意。
“别庄?”讷尔苏皱眉道:“什么别庄?”
曹佳氏见他“装傻充愣”,心中的几分酸都化作怒,转而又觉得没意思。
讷尔苏已经想起别庄,看着妻子道:“原来说的是这个,还以为是岳母劝你给爷纳妾。你就安心调养,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青霞早没了,谁会想着你还记得她。”
曹佳氏听了,不由怔住,半响方道:“爷,不是说,她有了爷的骨肉……”
讷尔苏冷哼一声道:“若是她本份,收进府也没什么。可惜她外表柔顺,骨子里却是个不安份的。停了爷赐的药,图谋爷的子嗣,不过是小聪明,不算是大恶,爷也不愿同她计较;可惜她又去曹家闹腾,想要挟持福晋接她入府。她算计个没完,爷岂会再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