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李四儿,观其以往行事,绝不是良善之人。若是她真因曹家拒婚而嫉恨曹家的,那对曹家还真是个大麻烦。
连雍正都要一口一个“舅舅”,做足恭敬状,岂是曹家能抗衡的。
曹颙直抚额,原盼着雍正上台,结束夺嫡大戏,朝局能平静些。谁想这临了临了,又跑出个李四儿,让曹家犯了小人。
却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不管佟家女儿如何,就凭佟家盛极而衰,曹家就不能与之结亲。
这个李四儿不是在肖想简亲王府的格格做媳妇么?看来,得祸水东引才好。过几日,初瑜生辰,是否让她对完颜氏透个话过去。
虽说这样有挑拨嫌疑,但是不是做君子,就能避开小人的。
曹颙正胡思乱想,就见有人挑了帘子进来,正是喘着粗气的十七阿哥。
见曹颙神情阴晴不定,十七阿哥道:“孚若,理藩院的赏银请下来没有?”
曹颙闻言,瞥了书桌地方向一眼,苦笑道:“还没。孙尚书已经署名,只是昨儿没见着四爷,所以折子没递到御前。”
十七阿哥闻言。皱眉道:“这可怎么好,明日就开始该撒银子了?”
曹颙心下一动,道:“十七爷,要不现下去寻四爷?”
十七阿哥目光微闪,随即点头,道:“也对,干着急有什么用?咱们去寻他。”
曹颙走到书桌前,将那个理藩院请银子的折子的拿了,随同十七阿哥出了帐子。
十七阿哥的脚步甚快,曹颙紧赶慢赶,才跟得上他。他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急切,眉头紧蹙,带了几分凝重。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曹颙脚下飞快,心思急转。
十七阿哥寻自己,不像是为银子,更像是为了寻四阿哥找个说辞。
这些皇子们,对于康熙的龙体不豫,怕也是惴惴不安。
却是扑了个空,四阿哥并不在帐子里。
十七阿哥露出几分急切,追问在帐子里值守的太监。
这太监叫陈福,是雍亲王府得用的内侍,在王府中的地位虽比不上王府内总管苏培盛,但是这两年也常在四阿哥身边侍候。
只是他年岁不大,资历没有苏培盛老,所以没有苏培盛的傲慢,待十七阿哥与曹颙还算恭敬:“十七爷,奴婢还是方才那句话,奴婢实不晓得。我们主子送圣驾出南苑后,回过来一遭,只坐了片刻,就出去了,具体去何处,主子没留话。”
曹颙在旁听了,有些奇怪。
十七阿哥已经来过四阿哥帐子?那这会儿又过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