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早就察觉不对,一回到府里,便溜到后院搬救星。
所以,弘昼挨了十几板子后,四福晋就急匆匆赶到了。
弘昼见了,一口一个“大额娘”嚎得越发凄惨。
虽说这几年,年氏先后生下两子一女,但是除了刚满月的那个小阿哥,其他两个都先后夭折。弘昼做了十年王府幼子,虽是庶出。但是四阿哥、四福晋也难免有些娇宠,所以才使得他养成这般顽劣的性子。
如见,见他挨打,四福晋也心疼,但是不敢大喇喇拦着,直好道:“爷回来了,年氏今儿有些不舒坦,下午才请太医看过,爷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年氏身子孱弱,如今虽出了月子,但是也整日里药水不断。
四阿哥听了,瞪了四福晋身后的弘历一眼,冷哼了一声,往内宅去了。
这轮板子的几个,也是伶俐,不用人吩咐,就住了手。
“五弟,没事吧?”弘历上前,将弘昼搀起,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弘昼方才鬼哭狼嚎的,分散了精力,倒是不觉得怎么疼。如今这板子停了,他却疼得直抽抽,可怜兮兮道:“四哥,疼。”说着,看想四福晋,带着颤音道:“大额娘,都是儿子不好,惹阿玛生气了。”四福晋见他额头都是冷汗,后衣衫都暗红色血渍,不知道伤得如何,忙让人将他送回他的院子,又使人请太医。
弘昼只说无事,四福晋这才问起他挨打的缘故。他倒是没隐瞒,低着头将自己在淳郡王府戏耍曹家小儿的事情如实交代。
四福晋听了,撂下一张脸,道:“你素日调皮是调皮,但是也当晓得是非好歹。那孩子是你堂姐的养子,辈分年岁都比你小,你做堂舅的,正当好好照顾。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儿,你生生欺负了,往后有何脸面见你大姐姐?”
宗亲中,四福晋对初瑜夫妇有些偏爱,倒是比对其他晚辈要亲近得多。加上那两口子给人的印象,都好老实厚道人,这教出来的孩子,可想而知也是本分乖巧的,要不然也不会受了弘昼的糊弄。
弘昼想着恒生嘴唇上都是血的模样,也甚不安,涨红了脸,道:“大额娘,儿子晓得错了……赶明儿就去给大姐姐赔罪……”
四福晋见他老实认错,心中的恼去了几分,道:“你渐大了,不比小时候,万不可再任由了性子胡闹。爷最忌讳这些,不仅伤亲戚情分,还要抹了爷的脸面,下次就不是十几个板子能了的。”
弘昼使劲的点点头,道:“大额娘,儿子再不敢了……”
这会儿功夫,弘昼的生母耿氏与养母钮祜禄氏都得了消息,赶来相看。见他这样子,真是又心疼,又可气,少不得又是红着眼圈唠叨一番。
还好,等到太医检查过,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了筋骨。
等到四福晋与耿氏、钮祜禄氏都走了,弘历将丫鬟打发出去,兄弟两个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