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心里就想着父亲安危,将孩子们丢到脑后。
她摸了摸天佑的头,将恒生搂在怀里亲了亲,又问了左住、左成兄弟他们母亲近日可好。
娘几个说着家常话,气氛渐渐活络起来。
曹颙站在门口,看着天佑与恒生依赖母亲的样子,却有些发愁。
这都十来岁,眼看就是大小伙子,该让他们学习独立。
小家伙们之所以给初瑜请了安后,还不走,就是等曹颙回来。
等他一进来,几个小家伙已经奔上前来,“父亲”、“义父”叫成一团。
初瑜这个做母亲的,孤零零的坐在炕边,都不禁有些吃味。
曹颙问了这两日的功课,又说了七阿哥转危为安的消息,几个小家伙听了,都露出几分雀跃。
除了天佑这位王府亲外孙,其他人见过七阿哥的次数,都是一个巴掌数得过来的。
他们之所以欢喜,并不是心里将七阿哥看得多重要,而是直觉的不想让父母难过。
这些小家伙们,也晓得心疼人了。
初瑜与曹颙对视一眼,甚是欣慰。
饶是如此,曹颙也没忘了儿女教育的大事。
等孩子们退下去,曹颙就同妻子说起此事:“孩子们听话是听话,太乖巧了,也让人操心。总不能让他们以为,凡事都能依赖父母,那样的话,什么时候他们都不能真正长大。”
初瑜听到曹颙这样说,有些疑惑:“额驸的意思?”
“先给他们分院子,恒生与天佑也不能总在一个院子住,左住与左成也不能老养在田氏身边。先让他们学着独立看看。等过两年,十二、三了,就送他们去官学。”曹颙说道。
前面的还好,后边的一句,初瑜却是有些迟疑,道:“额驸不是说郑夫子的学问极好的么?那孩子们还去官学?官学里什么孩子都有,听说先生也是狠打板子的。”
“别人家的孩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孩子们渐大了,不能老圈着养,正养出一窝小羊羔来,往后大了,咱们庇护不着的时候,还不得叫人生吞了。”曹颙说道。
这权贵场上的弯弯道道,初瑜听过看过的何曾少了,晓得丈夫说得在理,道:“就依额驸说的办。”
想着离月末没多少日子了,曹颙就同妻子说了高太君将到的消息。而后,夫妻两个一同到兰院,对李氏提及此事。
李氏喜不胜收,听到文太君的灵柩也到京时,又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