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扬问:“怎么了,太子妃?”
上官无欢收回目光:“没什么。我还要去醉红楼一趟,凌将军若是有事,便请回吧!”
凌天扬说:“末将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着太子妃,若太子妃不弃,末将还是陪太子妃去一趟醉红楼吧!”
上官无欢点点头:“也好!”
骑上马从怀王府往醉红楼去,一路上,上官无欢心事重重,两人一路沉默无语。
“太子妃是在担心怀王妃吗?”凌天扬策马跟上上官无欢,问。
上官无欢一愣,凌天扬怎么知道她在担心怀王妃李静姝?
凌天扬说:“李相爷在朝堂上反对皇上解除对怀王爷和举王爷的禁足令,怀王爷想必怀恨在心,所以故意刁难怀王妃,以泄心头对李相爷之愤,但没想到怀王妃竟然如此地想不开,竟然要寻短见。”
上官无欢叹了口气,是啊!先前李缨还嘱她多多关照李静姝,她满口答应,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始行动,李静姝便发生了这般意外,真是好险!
凌天扬说:“从前怀王爷也常往醉红楼跑,怀王妃也未见这么大的反应,这一次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寻了短见呢?恐怕,不只是怀王爷去醉红楼这么简单。”
“你说得对。”上官无欢点点头。以李静姝的脾性,按说不会因为宇文修去一次醉红楼便大寻短见,这中间恐怕发生了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吧?
上官无欢缓缓地抿着嘴,蹙着眉,想不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被无声无息地瓦解了!她花重金买通醉红楼的妈妈,虚张声势设了这么一出“醉红楼来了新头牌”的幌子,将宇文修吸引了过去,又安排好了醉红楼的姑娘不动声色劝宇文修又招来章之栋,原打算用这件事情向宇文隽证明自己先前掌握的消息确实准确,宇文修的确与章之栋勾结在一起,并利用这件事情抓住章之栋的软肋,让章之栋不得为宇文修提供便利和帮助,逐渐瓦解宇文修的势力,以便巩固宇文隽在朝中的地位和威信……
没想到,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怀王妃一事将计划全部搅乱了!看来,要想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绝非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
凌天扬说:“其实,这件事情公子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如何还愁眉不展?”
上官无欢一愣,转头望着凌天扬。
凌天扬含笑道:“怀王妃的事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若皇上查出什么来,那么这一次怀王爷势必又要受到责罚了。怀王爷出了事,而章大人的软肋又已经被公子捏在手里,他哪里还敢帮助怀王爷对付太子殿下?如此一来,怀王爷那边的势力也算受到了打击,一时之间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了。如此一来,太子妃的目的不也还是达到了吗?”
上官无欢沉思片刻,说道:“这么说,我上醉红楼的目的,你都已经弄清楚了!”
“末将愚钝,刚刚才想通的。”凌天扬微笑道,“虽然怀王妃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但醉红楼里,太子妃的确已经吓住了章大人的,只要章大人不再为怀王爷卖命,那太子殿下的一大威胁就解除了,太子殿下一定会明白太子妃一片苦心的!”
上官无欢笑了笑,这个凌天扬能洞悉她的用心,说明这个人很聪明!当然,如果他不聪明,怎么可能潜伏在宇文隽身边好几年却不曾被宇文隽觉察呢?有这样一个得力的助手帮着她,要取得宇文隽的信任或许就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难了!
重回醉红楼,妈妈热情地迎了上来:“无欢公子去而复回了?快请房里坐,我这就命人重新给无欢公子摆一桌酒菜去!”
上官无欢微微一笑:“多谢妈妈!”
怀王府里,上官无瑕远远望见宇文隽,心中好不激动!他还是那般俊朗飘逸,与垂头丧气的宇文修站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出挑!才几天不见,此时见到宇文隽,仿佛是与宇文隽久别重逢一般,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
那厢,宇文达与宇文隽、宇文修见了礼,问:“今天大哥这是怎么了?竟然把父皇和母后都惊动过来了?”
宇文修皱着眉头不答话,心想,你必然什么都知道了,还明知故问,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宇文达说道:“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今天实在有点过份啊!你一向不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吗?今天对大嫂做了什么,让大嫂这么生气,竟然想不开寻短见?”
宇文修没想到一向与他站在同一个立场的宇文达今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愣之后,生气地说:“你知道什么!不要瞎胡说!”
宇文达指了指宇文修:“还不认错!”便转头问宇文隽,“二哥,听说父皇和母后都来了,他们人在哪里?”
宇文隽才要答话,梧桐院的大厅里突然传来皇帝的暴喝声:“反了,反了!堂堂皇子竟然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这叫朕的脸面往哪儿搁?这叫我皇室的脸面往哪儿搁?”
宇文隽与宇文达一愣,宇文修则是浑身一个哆嗦,差些腿一软就摔倒下去。
“把宇文修这个畜牲给朕叫进来!”皇帝怒吼。
宇文修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地进去了。宇文达惊讶地问:“二哥,大哥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