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宇文隽,若不是他联手上官无瑕那样伤她,她又怎样联手外人来对付他?是他先对她不仁,她才对他不义,这就怪不得她了!
高均墨一坐就是夜深。一更声响过了,高均墨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上官无欢心里逐渐有些警惕起来,这么晚了还不离开,怎么,难道高均墨打算留宿还珠阁不成?
他倒是改变主意,不要大周国的江山,只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是,她还没答应他呢!他若胆敢对她霸王硬上弓……
“你放心!”高均墨仿佛看穿上官无欢的心思,淡然一笑:“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我堂堂大齐皇帝不可能这样去做的。”
这还差不多!
上官无欢松了口气。
高均墨凝视着她,目光咄咄:“上官无欢,我可以找个契机送你回周国去,不过……”
“不过什么?”她静等他的下文。
“你若是敢与宇文隽旧情复燃的话,就算你能征善战,我也会把周国杀个人仰马翻、鸡犬不留!”
上官无欢望着高均墨,他丝毫不像在说笑的样子。那股阴霾之气笼罩在他眉宇之间,眼神是那般冰冷、疏离。
她两世被宇文隽所伤,每一次宇文隽都想要她的命,她怎可能还与宇文隽旧情复燃?
若真还与宇文隽旧情复燃,那她未免也太低贱了吧!
“但我也不会做你的女人。”上官无欢说,“你若想用这个条件来做交易,趁早死心。”
高均墨既不生气,也未感意外:“怎么,你不想报仇了?”
“你可以不接受这笔交易。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要报仇。”
高均墨叹了口气:“女人最终的归宿不就是男人么?身为女人,何必这么要强呢?宇文隽是不是受不了你这一点,才移情别的女人?”
上官无欢的脸色瞬间变了!
但是,也很快又恢复了自如。
这不是她的错!虽然她能领兵作战,但她总归还是一个女人,还是渴望能得到心爱的男人重视和保护,前世也在宇文隽面前要强过吗?
没有。
可是,宇文隽还不是一样移情上官无瑕,为了上官无瑕将她打入冷宫,让她一个人在那阴暗狭窄的小房子里不见天日地度过了漫漫四年?
一个人的青春时期,能有几个四年。她大好的时光都在钟粹宫阴冷的一隅白白蹉跎浪费了。
“任你怎么说。”她淡淡地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样也好!”高均墨点了点头,“我坐等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清楚。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会想到我的好处来了。”
好处?
他不就答应与她联手对付宇文隽吗,那也是因为她允许了条件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精诚合作,他又不是白白帮她。
“好啦!”高均墨转动轮椅,“我明日还要上朝,你也早些睡吧!”
听到轮椅“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门外侍候的侍卫立即进来推动轮椅,离开了还珠阁。
玉兰与水仙也回来了。水仙有些担心地说:“皇上今晚在还珠阁呆到这么晚,恐怕明天皇后会找上门来,找姑娘的麻烦。”
“是吗?”上官无欢笑了笑,那个外强中干的太子妃,不,现在应该称她为皇后了。
她与高均墨又没有什么关系,若那个外强中干的皇后非要来找她的麻烦,未免也太无聊了!
再说了,那个皇后在她手上栽过一次,就算再来,能奈她上官无欢若何?
果然不出上官无欢所料,第二天一大早,新皇后习玉屏便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太子宫。
水仙紧张地来报:“不好了,皇后娘娘来找姑娘的麻烦来了!”
上官无欢镇定地说:“不用怕。”
“不用怕?”习玉屏已经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一帮人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上官无欢略微地福了一礼。
“哈,还好意思给我请安?”习玉屏冷笑一声,“昨天是皇上登基之日,他却在你这里呆到了半夜三更,说!你是什么人?厚脸皮勾引皇上想要干什么?”
“皇后娘娘误会了!我不过是皇上扣押在太子宫的一个人质而已,怎可能与皇上之间发生什么关系?请皇后娘娘勿要多心。”
想到上官无瑕与宇文隽的关系,上官无欢倒是能够体会习玉屏的心情,因此耐下心来习玉屏解释。
人质?哼,人质为什么不关押入狱,却被一国之君请入宫中好生款待,还与皇帝秉烛夜谈至半夜?她习玉屏又不是傻子!
习玉屏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上官无欢的话。她已经派人查过上官无欢的来历,虽然尚不这没有掌握明确的讯息,但却知道这个女人来自周国。
周国人不该是齐国的敌人吗?当初高均墨在周国受尽屈辱,他理应对周国人恨之入骨,怎可能将一个周国女人视若珍宝藏在他的太子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