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看起来太熟悉了,当年容君临入狱以及接踵而来的两派惨斗,都与眼下发生的一切十分类似。
只能说容君临这回又一次被人当成枪杆来使。
容裴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能让小肖惊慌的事并不多,刚刚这小姑娘那么反常,绝不可能是因为那两个已经闹得人人皆知的消息。
更有可能的是——这把火烧到他身上了。
心里有了底,容裴从容地回到市政顶楼,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小肖和周续玉都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面孔:居然是上次他去最高监狱时负责领路的狱警小哥杨勉。
杨勉的脸色显然说不上好,眉宇死死地绷着,像拉紧了的弦。
容裴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镇定地说道:“小肖,小周,你们先出去。”
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杨勉拿出一张调查证:“我负责来向你了解一些信息。”
容裴早有心理准备,也没太震惊。
他说道:“坐下谈吧。”
杨勉原本不太乐意,可看到容裴居然比自己稍微高那么一点,站着谈只会削弱自己的气势,犹豫了一会儿就在一旁落座。
盯着容裴沉着的脸色,杨勉说:“你三叔容君临在半个月前就已经陷入了昏迷,原因不明。但是他的大脑失去了正常的反应能力,似乎无法再感应外界变化,相当于植物人。”
容裴心中一沉:“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杨勉说:“是的。”
容裴说:“最高监狱现在是情况?”
容裴询问的语气太过自然,杨勉下意识地说:“你三叔昏迷以后,最高监狱陷入了混乱状态,场面一度失控。你应该知道里面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开始自发地查找你三叔遭遇意外的原因——结果却找到了你三叔与远东联邦、与秦时章联系的证据。原本已经被你三叔安抚好的最高监狱犯人们开始内杠,状况比二十年前更为糟糕——他们之中有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有人觉得自己被玩弄了感情,还有本来就抱着嗤之以鼻态度的人在煽风点火,总而言之,最高监狱现在已经一片混乱。”
等把最高监狱的情况汇报完,杨勉愣住了。
明明他才是来调查的人,怎么变成了容裴在问?
杨勉赶紧夺回发问权:“你是最后一个去探视容君临的人,我们希望你能详细地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一遍。”
容裴没有被怀疑的不快,很配合地把探视时发生的事一一详述。
杨勉飞快地做好记录,最后还说道:“能把刚刚的录像给我拷一份吗?”
容裴点点头,打开自己的数据库将相关录像拷给杨勉。
杨勉站起来说:“谢谢你的配合,我先走了。”
容裴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出门外,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一场针对自家三叔的阴谋。
不,它简单直接到甚至不能称之为阴谋。
它就像是小孩子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