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才说:“玩真的,不然我怎么会找熟人下手?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有好感很正常。”
容裴搭上他的肩,举了个例子:“我和你也认识很久了。”
郝英才一滞,说道:“这不一样。”
容裴说:“哪里不一样?”
郝英才耳根处的皮肤恰到好处地红了起来,佯作恼羞成怒:“感觉不一样!”
见到郝英才这样表态,容裴倒也信了几分,微笑调侃:“大郝,你这次眼光倒是高了不少。”他勾住郝英才的脖子,“好好努力,要帮忙就找我。”
这时门边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韩定安静地站在门边看着他们。
郝英才看向他。
韩定也会意般对上他的视线。
容裴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好友是怎么看对眼的,不过这种状况他怎么想就怎么好,于是摆摆手说:“阿定,大郝说有事要和你商量。”
韩定“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容裴,对郝英才说:“走吧,去我那边。”
郝英才点点头。
两个人并肩离开容裴的办公室,等转到回廊的尽头时郝英才才开口:“有时候阿裴其实挺好骗的。”
韩定说:“因为他信任我们。”
郝英才沉默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行为:这会让他陷入谎言的漩涡之中,必须日日夜夜地伪装、时刻不停地以新谎言来修补漏洞。
他必须连容裴也骗了。
郝英才看向韩定,却发现韩定目光沉着地看着前方,对于做这种事似乎没有太大的障碍。
韩定脸上的疤痕经过岁月的洗炼后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狰狞,看上去像个独特的纹理一样印在他脸上。
郝英才记得韩定和他们说起过这个伤疤的由来,那是他少年时被欺负时留下的印记,当时咬牙切齿说要牢牢记住那份耻辱,所以没有处理过疤痕。
郝英才和容裴听完后都觉得有些意外,毕竟韩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半点激烈的情绪——更别提记恨谁那么多年。
难道在韩定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比谁都要深的感情波动?
想到这里,郝英才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提议是不是有些愚蠢,伙同韩定向容裴做戏,会不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后果?
让这样的韩定留在容裴身边,日后会不会带来什么变故?
郝英才邀请道:“待会儿一起去吃个饭?”
韩定说:“没问题。”
郝英才说:“那好,我来接你。”
然而就在郝英才准备借“伪装”的时机好好试探试探韩定的时候,他的人生走到了另一个拐点。
这时候的郝英才并不知道这回事,他跟往常一样开车回到外交部。
还没踏进自己的办公室,郝英才就听到底下的人就跑过来汇报:“老大,上边在找你。”
现在云来港外交部在郝英才上边的自然只有一个人,郝英才皱了皱眉,还是敲响了郝英杰办公室的门。
郝英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