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容裴明知故问。
“挖你墙角!”郝英才可不会和他绕圈子。
郝家本来就和高家走得近,要是这事能成家里那个老头子不知该有多高兴,郝英杰也可以借助高家平步青云——多好的事!
容裴却微微一笑:“现在可不是我的墙角了。”
“也对,那就别操心了,让他们狗咬狗去。”郝英才盯着他一会儿,才说:“你还让他们住进你家里,不觉得膈应吗?”
“乐棠永远是我弟弟。”容裴笑着说。
“弟弟!”郝英才仿佛对这个名词深恶痛绝,恶狠狠地骂道:“所谓的‘弟弟’太让人恶心了,抢走你父亲、抢走你的朋友、抢走你喜欢的一切……”
“别把你对你‘弟弟’的观感套用到我身上。”
“你就嘴硬吧。”郝英才索性躺平在空旷的球场,语气夹枪带棒:“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爸有多偏心,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爸要你把高竞霆让给容乐棠,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在意!你他妈要是连这都没脾气,你还是男人吗?”
容裴不为所动,他甚至还能一脸鄙夷地睨着郝英才,不屑地说:“每次败给郝英杰就拿我开涮,你就不觉得腻味吗?”
郝英杰是郝英才的死穴,每次一碰面都会让郝英才炸毛。
郝英才沉默了一会儿,使劲握住球拍:“来,我们打一场。”
容裴见他脸色差到极点,也就舍命陪君子地和他对打起来。
郝英才发球很狠,每一下都震得容裴手腕发麻,不过容裴的腕力也不算差,而且忍耐力极佳,永远能把球稳稳地档回去。
最后是郝英才先放弃了,他手臂有些发麻,大腿肌肉也隐隐作痛。两手撑着膝盖喘了一会儿气,郝英才抬起头说:“你这人不会失控、不会难过也不会愤怒,即使和相恋了六年的恋人分手了也还是那么冷静——阿裴,真想知道谁能让你甘心示弱。”
容裴没有答话。
容裴可以信任很多人,可以结交很多朋友,但是依赖或示弱之类的东西在他身上并不存在。
如果是恋人之间的情趣,容裴可以黏人黏的很紧、也可以没脸没皮地撒娇,可是真要碰上要紧事儿,容裴还是习惯自己去处理。
没有别的原因,习惯而已。
静默良久,容裴说道:“回去吧。”
郝英才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分头回家。
回到家后高竞霆三人还没回来,容裴自己泡了个澡,早早地睡觉去了。
长夜过半,容裴突然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高竞霆一脸沮丧地蹲在自己床上。
容裴只能问:“怎么了?”
高竞霆皱着那张英俊过头的脸诉苦:“刚才我爸来见我了。他骂了我一顿,说我去上性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