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人体盛宴(下)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思想,而且思想的深度也要远远高于动物。可在“黑猫”却并不一定是这样。
“黑猫”豢养各种各样的动物供客人取乐,一头被驯服的猛虎的身价甚至要比顶级的红牌公关还要高的多。一般情况下“黑猫”里驯养成功的猛兽几乎都具有人类的思想与意识。除了不会说话以及没有人类的外形,它们简直可以说是另一非常完美的性爱高手。
路滕秀身前站立着的黑狼便是如此,它是一头高大健壮的成年公狼,四肢强健有力,上下两排犬齿闪着精锐的银光,尖利的爪子牢牢地钉在地上,有力强劲的尾巴一直在身后扫来扫去,银色的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下腹处浓密的毛发内探出较之人类要壮观许多的生殖器。
即便路滕秀神智还有些许的迷蒙,但此刻,吓也被吓醒了!
她不是傻瓜,想也想象得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巨大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整个人席卷,张开嘴巴想要尖叫,可那颗苹果却阻隔了一切发出声音的可能。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躺在砧板上的鸡,只能任由人将其肢解,然后将骨肉剥离,却不得断气。
娼抿着浅笑看着路滕秀含着眼泪却嚎叫不出声的凄惨模样,忍不住娇笑出声,小手随意搭到身侧的姜子幽肩上,笑得花枝乱颤,娇娇柔柔地倒在少年充满肥皂清香的怀里——这个孩子即使已经开始在地狱里堕落并且学会认命,却也仍然有坚持着的东西,比如说永远用香皂洗澡,以及永远不在身上沾染上除了香皂之外的第二种味道。唔,要将她的味道也除外才对。
“今天晚上的小家伙们都狠精神哪——”她笑盈盈地向楼下张望,黑狼听见她的声音,一双银色的眼珠子忙不叠地往楼上望来,然后匍匐着趴倒在地上,两只爪子分别巴住头顶捂住自己的眼睛,做出见到主人的臣服姿态。
娼笑得更开心了:“小东西,你可要好好表现,否则我可不饶你。”奇怪的是,那头狼似乎听得懂娼的话,竟然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甩了甩身上的毛,便又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还对着躺在面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路滕秀低低地嘶吼了一声,涎水滴得更加厉害了。
乔亦翩身侧蹲坐着一条西藏雪獒,它的身形较之前面的那只黑狼要更为高大,站直了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高,丰厚的颈毛一下一下地抖动着,伴随着尾巴的节奏拍打着舞台的表面,喉咙里一直窝着呜呜噜噜的呼声,像是在拉风箱一样低沈而又危险。它纯黑色的眼睛里野性犹存,雪獒是一种高贵的动物,失去了野性,它们也就等同于失去了价值,所以“黑猫”里面的雪獒,完全可以说是放任其自由成长的,只不过是在其长到一定年纪开始性爱训练,并让它们喜爱上这样运动而已。
至于吴寒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条黄白色的眼镜王蛇正无比缠绵的绕着她赤裸的腰身打着圈圈儿,又长又细的信子吐得极长“丝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在嘈杂的人群里却又是那般的清晰,接近七米长的身子在吴寒身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次吐出信子,它的咽喉便会完完全全的裸露出来,细细的喉咙以及充满腥膻味的气息从那张庞大的嘴巴里呼出来,慢慢地喷洒在吴寒的身体上。
这是世界上毒性最强,本体最凶猛的蛇类,较之眼镜蛇与黑曼巴蛇还要更胜一筹,它的攻击性强,戒备心强,淫性更是强烈到人类难以相信的地步。
娼满意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动物们越长越大越强壮,开心地点了点头,蓦地俯首去问早已被三种猛兽吓得面色惨白的姜子幽:“你觉得它们怎么样,是不是狠有魄力与气场?”可怜的少年被吓得面色惨白,却又不敢忤逆娼的意思,转移回视线,结结巴巴的声音像是含了什么东西在口腔里一样,总是说不怎么清楚:“是狠有、有魄力”小心翼翼地偷偷瞟去一眼,见那条异常诡异的蛇正伸着信子的吴寒身上到处点,立刻又被吓了回来,连手都开始死命地颤抖。
娼有些失望,抿了抿粉色的唇瓣,将吓得语无伦次的姜子幽推到一边去,冷眼看着调教师引诱着三只猛兽在女人们身上舔舐啃咬,那颗颗尖锐吓人的利齿每啃下一次,便有浅浅的血痕留下来,胆子最小的路滕秀甚至已经被吓得失了禁——可惜尿道口以及后庭都同yin道一起被堵了起来,那纤细的身体在台上不停地颤抖扭动,看起来好不可怜。
眼镜王蛇经过专业的训练,虽然性子极淫,却也极懂分寸,含有致命毒液的利齿收在口腔,只用没有毒性的尖牙啃咬着属于人类女性特有的柔软肤触——这可比每天的各种肉类好吃多了。
“呀呀呀真是不幸哩!”娼作扼腕状抚额叹息“人家原本还想着把这条可爱的小东西分配给亦翩姐姐的呢!谁知道抽签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的,最可爱的小家伙居然被路人丙给得去了。”路人丙,即是吴寒,因为娼根本就懒得去记她的名字。
待到三个女人浑身再也看不到一丝正常的白皙肌肤,调教师们才轻轻喝了一声,原本还在肌肤上留恋不已的利齿即刻全部收回——即是它们的眼睛里依旧充满了渴望与垂涎。
此刻,乔亦翩、路滕秀以及吴寒的身体已经充满了淡淡的一层薄红,细致的血液从她们的体内缓缓地流泻而出,伤口皆是细细小小的一点,没有皮肉外翻的惨状,竟是充满了恐惧的残酷美感。
随后,有侍者端着各色托盘上来,托盘上盛着顔色不一大小不一的粉粒状物体——那是“黑猫”独家研制出来的糖粉,单独吃没有味道,但是混合着血液,就会産生一种能令人类极度亢奋的甜意,有普斯普剂的效果,却对人体不造成任何伤害。一夜狂欢过后,客人们仍然可以精神百倍的离开,开始新的一天,然后夜晚再重新在这里出现。
这便是“黑猫”最可怕的地方。
一百八十七、总是要有报应的
随后侍者们便出示了今晚的价位表,最后,出价最高的十二位客人被允许走上舞台和三只玩具近距离接触。
这十二名客人中有五名是女性,她们皆是贵气逼人,打扮的珠光宝气,可眼睛里却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仔细看过去,有一个女人在看向乔亦翩的时候,眼里甚至充盈着恨意。
娼执着水晶高脚杯,晶莹剔透的杯子和她细致精巧的手指交相辉映,美得教人几乎难以相信。杯子里艳红色的血液轻轻咣当着,每一次起伏都在杯壁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有点儿像是被暴风雨侵蚀的花,虽然脆弱,却是无比的美。
真是巧呵,她可没有故意去找乔亦翩的仇人来着,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呢?
“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女人凑近了乔亦翩,低声问着,描绘艳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真得谢谢你,否则也看不到你这么——嗯这么辉煌完美的模样,真是跟平时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有狠大的区别呢!”乔亦翩的眼珠子陡然瞠大,她“呜呜”的叫着,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被你害过的女人那么多,你又怎么可能一个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女人笑了笑,伸手抹起一点糖粉,放在舌尖点了点,慢吞吞地说道:“可是我不会忘记你呀,乔、学、姐。”她说这话是一字一句说的,尤其是最后叫乔学姐的时候,登时让乔亦翩神色大变!、是那个在大学期间一直对聂斐然痴缠不已的学妹!她不像是其他女生,只要自己稍微吓一吓就不敢再奢望了,而是不管刮风下雨,她都痴守在聂斐然的公寓门前,不管聂斐然接不接受,每日三餐亲手做便当,学校里也想着法儿的接近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聂斐然每天早上有晨跑的习惯,风雨无阻的跟在他后面跑,那天真又执着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最早的路滕优。只不过当年是聂斐然陪着路滕优,而那时候是这个学妹赖着聂斐然而已。
乔亦翩怎么能允许有这样的危险人物出现在聂斐然身边?!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聂斐然慢慢在那个学妹身上看见了与路滕优极其相似的天真和单纯,然后,居然慢慢地不再只有一张冰山脸对着!
危机感从乔亦翩心底冉冉而起,于是,她出手了。
女人对付女人,来来回回用得不都是那么几招?绑架,轮奸,拍裸照,将她的家庭摧毁,然后,裸照被曝光在学校的宣传栏上,那个学妹终于彻底消失在了大衆的视线中,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这声熟悉至极的“乔学姐”乔亦翩是怎么也不会想起来的!
被扣在台上的乔亦翩开始细细地颤抖,一种浓浓的绝望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她看着面前笑得如同花朵一般眼睛里却闪着恨意的女人,羞耻与恐惧同时侵卷了她的大脑,将她所有理智都给掩埋。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她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流血,有的在诅咒可是现在她们都在冷冷地瞪着她瞧,眼里闪烁着恶劣的笑意,似乎在等着看自己最后的下场。
她是乔亦翩,她是聂斐然的女人,是聂斐然的妻子!她没有错!如果不是这些贱女人一个一个不知好歹想要赖在斐然身边,她又怎么会去做那种残忍的事情?!是她们觊觎别人的东西在先,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男人才回击的,她没有错,没有错!
看着乔亦翩明显开始涣散的眼睛,女人冷冷地笑了——一如乔亦翩幻觉中那些看着她笑的血肉模糊的女人们:“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谢谢你将我年轻时候最美好的梦打破,否则我也不会去做一些有钱人的情妇,可就算我是情妇,比不上你这高高在上的聂家少夫人,最后你不还是卑贱地躺在这里任人玩弄?乔亦翩这一次惹错人了是不是呀?要知道娼主子可是‘黑猫’出了名的喜怒无常,你既然敢招惹她,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呀,报应,真是报应!”说罢,便将指头沾染的粉末很很地按压到乔亦翩犹然渗着血丝的伤口上,边按还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娼懒洋洋地看着下面的闹剧,看着舞台上因为被勾起潜藏的嗜血欲望而疯狂起来以及台下狂乱尖叫着的人类,缓缓勾起一丝如梦似幻的微笑,如画的眉目之间满是妖娆欲色,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手上捧着糖粉的人类猛地将手摁到三个女人的伤口,血液与糖粉接触之后迅速发生了强烈的反应,一股无比香甜诱人的味道从女人们的身上散发出来,有几名客人已经忍不住那样的诱惑伸了嘴巴去撕咬——是真正的撕咬,撕咬出更大的伤口,再抹上更多的糖粉,再咬,再抹直到乔亦翩三人已经体无完肤,侍者们才捧上食物,请了客人任意放置。
有人将葡萄用针穿了线然后刺过细嫩的乳头,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与嫣红的乳头交相辉映,煞是好看,滴滴血珠洒落在葡萄上,立刻就被客人洒了一把粉末掩盖下去。
有人用手沾了奶油抹在女人的乳房上面,然后将红色的草莓一个一个排列成行,龙眼被剥开,夹在被钉住的十指中间,还有人拔出了堵着后庭的塞子,强行将香蕉或是芒果塞了进去。
鲜血像是瀑布一样往下滴落,女人们的哀嚎声被阻塞在嘴巴里,先前站在乔亦翩身侧的女人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束秀发,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把一把往下面拔,她分的狠细,可每一次都拔得毫不留情,那种钻心的疼叫乔亦翩忍不住扭动着身体哀嚎。可她越是嚎叫,动物和人类就越是兴奋,甚至因为她的不安分导致身体上的某些食物掉了下去,还引来了调教师不满的鞭子。
那鞭子抽在已经被撑得鼓鼓囊囊眼看就要爆掉的yin道口,剧痛的同时,还伴随了强烈的教人不敢置信的快感。
一百八十八、人兽狂欢的饕餮盛宴
舞台上终于已经陷入纯粹的疯狂,调教师们手执鞭子站立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被请上来的十二名客人像是见了血的吸血鬼一样疯狂地趴在那三具已经体无完肤的女体上玩弄吸吮,嘴角皆绽开浅淡的微笑。
那笑,极冷极淡,似乎像是看透了些什么,又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娼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桃花眼里波光流转,隐隐约约有些什么东西在转动,可定睛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美丽荡漾的眼底不过只是堆满了笑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的模样看起来似乎非常正常,连嘴角的那抹弧度都是平日里的样子。
可乱就是有种感觉,似乎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了。
他转头和孽对视了一眼,见他一脸不解,便只当是自己想多了,狭长的黑眸又重新回到楼下的表演上面,看着那三个女人痛彻心扉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打落了牙齿都只能和血吞。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们的眼睛慢慢地失去理智,取而代之的便是狂乱与绝望。
一丝浅浅的笑袭上乱的嘴角,他伸出优美的指尖,一下一下抚摸着手里的水晶杯,沿着杯沿摩挲着,就像是在抚摸某个人的脸颊一般,透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缠绵。
他和孽活得太久了,已经久到不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了。
幸而,有娼儿的加入,否则他们的日子必定会继续寂寞空虚下去。尊贵的地位、绝色的容貌、世人的推崇,从来都不是他们要的,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站在自己身边并肩相爱的人罢了。那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一点儿都不重要。他们想要的只是那个人而已,与性别无关。
可是活了几千年,都没有遇到那个人,慢慢地,心就冷了下来,也不再去期待了,再后来,甚至连为什么会活这么久的原因都忘了,只隐隐记得两个家族的战争导致了他们的死亡,马革裹尸在沙场之中,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就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为什么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存在呢?神不神,鬼不鬼,人不人。明明不是神,却拥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明明不是鬼,却讨厌阳光与白天,喜爱饮食人类的血液;明明不是人,却留恋人类的生活方式,创立了“金融”财团明明就是两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却一手造就了今日风华绝代的娼。
也正是因为难得这一个佳人,所以才决定共享。
狭长的黑眸懒洋洋地往楼下看去,见那三个女人一边享受着肉体的快感,一边忍受着精神上的煎熬,一副堕落并且无力反抗的样子,不由地冷冷嗤了一声,这世界上,果然是只有一个娼。独一无二、危险而又迷人的娼。
他们的娼儿从来不像这些女人,即使经历相似,却是吃过世间所有的苦,即使疯过,绝望过,却终究是挺了过来,所以才像是凤凰一般涅盘重生。他们的娼儿,岂是这些低下的人类能够比拟的?
即使给了他们同娼儿一样的机会,他们也终究不能成为第二个娼。
这世间的娼,只有一个,独一无二,不可取代。
黑眸又转向正伏在娼的膝上的姜子幽,又是一个冷冷的眼刀射过去。
娼儿是学着他们玩宠物玩上瘾了么?这些年来,她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宠物,可惜,每一个都不长久,没一个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她总是玩着玩着就腻了。因为有些东西你终究是养不熟的,它会背叛,会吃醋,会不识好歹,于是她就亲手将不听话的宠物的心脏挖出来,然后笑眯眯的揉散。
可无论那些宠物有多不乖,她都不曾伤心过。养他们的时候她尽心尽力,毁掉他们的时候也是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