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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伟】挚爱(小裁缝/阿东和老爷/潢宗伟的前世今生微)(1 / 1)

焦灼的忙音地成了老爷的种马兼毒骡。缝缝补补,穿针引线,一张隐秘的吗啡贩售网就这样趁着乱世编织而成。阿东假借裁缝之名出入于军官富胄的府邸,其中不乏驻扎上海的日本官兵的家。老爷表示他们这是在曲线救国。

这种屁话虚伪下作到老爷每次说都会忍不住嗤笑出声,但阿东是不会去辩驳的,因为老爷笑的时候,大腿会缠得更紧,肉穴也会夹得更紧。老爷笑的时候,尾音还会沾上一点气声,娇得像个不知廉耻的妓女。

快活的日子没过多久,一转眼就到了来年春分。裁缝铺里流言不断,说是革命的星星之火即将燎原,过不了多久就会烧到阿东和老爷所结的网。老爷那些嗅觉敏感的宗族亲朋也有不少逃去了香港,可老爷嫌香港太小太潮。

“要走就走远一点。”老爷冷着脸说。阿东愣了愣神,随即点点头。老爷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们两个都有各自的本事,去哪儿都能活得风风火火。

临行前一周,阿东打算赶出几套远洋航行穿的衣服。两人站在二楼卧房的落地镜前,小裁缝把光着身子的老爷拢在怀里,上下抚摸对方的腰线,最后一抹春光照亮他的脸。阿东在想象中为老爷穿上衬衫、马甲和双排扣外套。脑海中的西装衬得老爷肩宽腰细,比上窄下宽的马褂更适合他。

“你怎么量都不量一下?”老爷扁扁嘴。他们刚做过两次,老爷嘴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摸了那么久,早就摸清尺寸了。”

“我做实验的时候可不——”

“术业有专攻,老爷。”阿东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他们都说好了,这周换好银钱、取出金条,周末包车到港口,再坐邮轮横渡太平洋,经巴拿马运河去纽约。阿东听说纽约是座顶呱呱的大都市,比上海还要金碧辉煌、闪闪发光。阿东还听说,纽约有很多地下酒吧,在那里他们可以尽情拥吻。

“呦,真浪漫,”阿伟评价道,歪嘴笑起来。他躺在阿东身边,安安静静听他说梦。两个孤魂野鬼,手拉手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一起浪迹天涯——阿伟喜欢这样的故事。

阿伟笑得让阿东心痒,所以阿东没有告诉阿伟梦的结局。每一次梦醒前,在将醒未醒的意识边疆,阿东都会仰面躺在染血的草丛里,头顶是湛蓝的天空,天空下枝丫葱郁,鲜花盛开,春风拂面。

在落地镜照不到的地方偷偷窥视的太太把他们卖了。阿东被开鸦片馆的帮派混混当街打死,老爷也因汉奸罪被特务抓走,处以了严刑。他一辈子锦衣玉食,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结果身体吃不消,伤口发炎得了败血症,就悄悄死在暗堡的地牢里了。残暴的欢愉以残暴收场,这样的故事不知道阿伟还爱不爱。

沿着手绘地图,阿东徒步潜入了传来爆破声的无名村背后的野山。

他端着枪趴在杂草从间,顺着山坡向下看。善后的特警三三两两围在装甲车边,枪支松松地垂握在手里。救护车的担架上躺着一个怀孕的女人,旁边坐着抱成一团的阿兰和三胞胎。另外还有几辆警车,驾驶座都空着,阿伟就坐在其中一辆的后座,手腕被拷死,额头贴着副驾驶的座椅靠背。

阿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和阿美一样疯,和阿伟一样疯。

装弹、瞄准、深呼吸,阿东开始向下扫射,即刻扬起的怒吼、尖叫和少儿的啼哭搞得阿东的头突突地疼。车外的混乱也让阿伟抬起脸,他畏缩着望向枪火闪烁的山坡,惊惶慢慢变成笑意。那笑容阿东再也熟悉不过。

空弹壳弹向四面八方,火药味扑鼻。山下尘土漫天,有人奔跑呼嚎,有人跌在血泊里,有人扑到别人身上掩护,有人举枪射击。一颗不知道从哪管枪爆出的流弹突然射中了阿伟那辆车的后车窗,阿伟捂住头扑倒在后座下方,从阿东余光里消失。阿东下意识将视线从准星上移开追望过去,警车都是防弹玻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胸前传来一阵剧痛,是子弹在穿越胸骨。向后倒去的几秒钟无限延长,仿佛坠回梦中。下坠的沿途,阿东看到鸦片馆污浊的浓烟凝结成冰糖般的粉尘,乌黑的马褂褪色为纯白,梧桐下的轻吻被棕榈树的叶影所覆盖,梦境与现实相互交叠,前世与今生由因果勾连。

阿东仰面躺在染血的枯草里,灰白的天空下枝丫莽莽,料峭的海风吹过野岭荒山。

做我们这家私人精神病院的男护工没什么门槛,只要不怕脏、力气大,就能应征上岗。我每天打卡上班,把抽风的傻子五花大绑,为傻掉的疯子擦屎接尿,日子过得乏味极了。

直到老唐入院。老唐曾经是什么政府部门的主任,风光无限。我在医院公共休息室的破电视上见过他几回,前几次是城市宣传片,最后一次是七点档新闻。紫金置业的霓虹招牌投下一汪猩红,像是灵堂或洞房里的烛光;璀璨的玻璃渣散落四处,老唐歪着眼镜躺在混凝土碎块之间,在文明的废墟中沉沉睡去。主治医师说他砸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

和别的病人不同,老唐不哭不也闹,每天只会静悄悄地坐在休息室的黄色塑料小板凳上看电视,新闻联播、动画片、重播的情景喜剧,一看就是一整天。老唐还特别乖,让他起床,他就乖乖爬起来,让他用药,他就乖乖咽下去,让他吃饭,他就乖乖吃干净,让他跟着,他就乖乖迈开步。

他的前领导来探视过一次,送了一支楼下超市最廉价的果篮,之后再也没来过。果篮里的水果都被我抢走吃了,只剩下一根发黑的香蕉给老唐。一双胖手死死攥着香蕉,一口慢腾腾嚼几十下,嘴角沾上黏腻的果肉,最后还得让我擦干净。

我从没见过他有亲属拜访,资料里家庭住址和联络人那几行也都是空的。

没人要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老唐入院后的第二个月,我就把他领进了医院四楼空置的公共浴室。叫他一声就跟上来了,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

为了方便冲洗病人,浴室拆除了隔板,两面墙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喷头,原本开的窗也没封,窗户正对着医院草木盎然的后院。我拧开热水,揪着老唐的后勃颈把人摁到淋浴喷头下面,他跪在发霉的瓷砖上,捂着头呜呜呜地叫唤起来。我掰开他的手,夹住他的脸,逼他抬头。蓝白条纹病号服紧贴腹部的赘肉,墩厚的面颊被手指挤得变形,刘海湿漉漉地糊在额头上,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刘海下隐约露出左额角开颅手术的狭长伤疤,疤痕组织歪歪扭扭地突起来,很狰狞。

我把鸡巴怼到他脸上,一天没洗,上面肯定留着尿骚味。氤氲的水帘后,他抬眼望上来,无辜,不解,忧心忡忡。

“舔啊。”我粗声催促道。听到命令,就像平日里吃饭吃药那样,他条件反射似地乖乖地张开嘴,伸出舌头。

我把橡胶软管塞进他的屁股,给他浣肠,浣肠器是今早从器材室偷的。老唐疼得咬住下嘴唇,我用拇指撬开他的嘴的时候才发现,嘴唇上的牙印已经隐隐冒出血珠。即使如此,他也没反抗。换做别的病号,可能要两个护工压制才能完成。

污水流进下水道,把不干净的东西都一齐带走。

我让老唐抬高一只腿,膝盖架到浴室窗台上,手扶好窗框,他都一一照做了。我罩住他肥白的后背,扒开臀瓣,扶着鸡巴缓缓插入肉穴。肠道很烫,还不住痉挛,夹得我很爽。我用手肘摁住他的腰向下压,甩着胯部撞进他的大肥屁股,肉与肉相撞,啪啪作响,在浴室里扬起回声。他的鸡巴垂在肚子下面,随着我的动作一甩一甩。

我们折腾了快大半宿,到最后老唐几乎是趴伏在窗台上,脸贴着污糟的玻璃气喘吁吁。疯子们在后院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如果老唐此时向下望、或是有人此时站在后院抬起头,都将满眼春色。

懒得买安全套,我只好抽出鸡巴,一股股射到他红肿外翻的屁眼上。他扭头看我,眼尾微微泛红。地面潮湿一片,我没注意他射没射。

我每天打卡上班,白天五花大绑、擦屎接尿,晚上捉住老唐的屁股操弄一番,日子变得有趣起来。

老唐似乎也变得更有趣了。有时候,他会在公共休息室里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偷偷瞥向我。有时候,他会在我顶到前列腺时哼哼唧唧,翘起屁股。有时候,他会在入夜后迷迷糊糊跑到护工值班室,钻到我的折叠床上,说是被噩梦惊醒,一个人不敢睡。我本来打算向医生反映反映这个情况,让他们给老唐开些助眠的药,但又转念一想——他都这么傻了,别再雪上加霜了。

所以我只好搂着他睡觉。折叠床不大,和老唐挤在一起并不轻松。他总要拽着我的衣服蜷成一团,像是要躲进我的身体。

有一晚两人坨在一起实在太热,我睡不着,就开始逼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他含混地说是一个从高处坠落的梦。

“那是你的大脑以为沉睡中的你快死了,在企图把你唤醒。”我学着医院门诊里那帮坐台骗子的语气,故弄玄虚地回答。

往后不去四楼了。别吓着他。

老唐生日那天,他照例坐在休息室里愣愣地盯着电视看。我靠着墙站在他斜后方,看着他脑后乱糟糟的卷毛,思索着今晚如何用兜里新买的小玩具把老唐弄哭。

紫金置业的新广告突然伴着俗不可耐的交响乐闪过荧幕,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小姑娘站在大红大绿的城市鸟瞰图前,说着居者有其屋的鬼话。老唐看到广告就浑身紧绷起来,手抓住板凳边沿,指节都泛白了。

当天晚上在值班室里做爱的时候,他一直很沉默,不叫也不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我胡乱抹了一把汗,脸埋进他的胸口,用力啃咬他的乳头。老唐顺从地敞开手臂挺起胸。他很暖和,松软的乳肉间躲着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心跳声震耳欲聋。

“我想回家。”他在我头顶闷闷地说。

“回家干嘛?这里不好玩儿吗?”我烦躁地松开嘴,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夹紧些。臀肉颤了颤,后穴缩了缩,可他没答话。

傻子就是傻子,逗逗他吧。

“你哪有家呀,家里人早就不要你啦。”我一边调侃一边把鸡巴塞得更深。操得烂熟的肠肉诚实地裹缠上来,可老唐却哭了。他默默地掉着眼泪,没有抽泣,没有呼嚎,只是掉眼泪。泪滴顺着潮红的脸流到嘴上,我就追着亲上去。他的嘴唇被眼泪弄得又软又湿,还有点咸,和下面一样。

后半夜老唐就自己溜回病房去了。小玩具最终也没用上。

第二天,老唐破天荒地赖床了。他裹着毛毯缩在病床上背对着房门,我叉着腰,几乎想抽出床边的皮制束带给他绑上,怎么挣扎怎么撒娇都不解开,让他在床上饿几天,在床上拉屎,在床上撒尿,由我提着便盆,夺走所有尊严。

但他只是个傻子,无药可医,无法可治。

我把从医院后院揪下来的小雏菊扔进搪瓷杯,哐啷一声放上老唐的床头柜。老唐吓了一跳,回过头,匆匆看了看蔫了吧唧的菊花,又仰面看向我。无辜,不解,忧心忡忡。

我翻开他挂在床尾的病历本,撕下一小条白纸,用红色软头铅笔涂抹出一张公交车票。两道红边,几排数字,我笔触拙劣,只好在“报销凭证”这几个正楷字上描了又描,生怕他看出破绽。所幸傻子果然是傻子,老唐慌忙爬起来双手接过假车票,毯子绞在赤裸的腿间。他低头端详,嘴唇嘟着,眉梢弯弯,眼里闪着光,笑得好灿烂。

“坐这路车就能到你家,”我说,“不过车次不多,得等。”

那之后的每天清晨,他都会早起,坐到后院的长椅上等车来。

1999年12月31日,京海市中心的人民广场热闹非凡。广场中央摆着一棵来路不明的冷杉,稀松的枝丫间绕了几圈肉铺外面常挂的红色小灯泡。21世纪即将到来,连京海这座小城也流行过洋节了。

元旦之际,广场一角新开的奶茶店正在举行跨年大酬宾。奶茶店的招牌是一只卡通玩具熊,贩售的饮料口味千奇百怪,高启强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茶餐厅的传统港式奶茶更靠谱。不过这种腹诽高启强不敢明说,因为今天他是这家店的临时工,负责穿着小熊玩偶服站在店外招揽生意、发放传单。

玩偶服是三件套——缝了耳朵的头套,用绵团填了肚子的上衣,还有长着尾巴的毛绒裤子。上衣比较贴身,高启强脱得只剩短裤背心才勉强穿进去。京海的冬天虽然湿冷,但毛茸茸的布料不算薄,套着玩偶服在广场上站了半天,高启强已经闷出了一层薄汗。

刚开始他还有些拘谨,直愣愣地杵在原地,整只熊都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领着小朋友来广场遛弯的家长都很嫌弃,不愿让孩子们靠近。讨水喝时被奶茶店老板训斥一通之后,不想被克扣工钱的高启强才开始自我催眠——套着面具,没人认得出他。

于是三十岁的鱼贩只好握着皱皱巴巴的优惠券举起爪子,原地转圈、左扭右扭,歪头摆出一些动画片里看来的幼稚动作。小孩子们被笨拙的舞蹈所吸引,幸灾乐祸地围了过来。笑声中高启强越跳越起劲,忘乎所以地向后翘起脚掌——

“我操!”

高启强踉跄一下,赶紧循声回头看:一脸愠怒的唐小龙正站在他背后,嘴里叼着吸管,虚握的右手滞留在半空,塑料杯躺在脚下,珍珠奶茶洒了一地。看来是高启强还不习惯玩偶服胖胖的脚爪,没掌握好幅度,不小心踹到了慕名光顾奶茶店的唐小龙。

唐小龙沉浸在被玩具熊偷袭的耻辱里,高启强沉浸在流氓居然也喝奶茶的震惊中,一人一熊僵持了几秒。唐小龙率先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骂,奶茶店老板就皱着脸探出头。高启强也反应过来,急忙在玩偶服里点头哈腰:“我赔你,别生气,我赔你。”

他摸了一下裤子上的绒毛,才想起钱包和衣物都还寄存在店铺后面的露天休息区。

休息区藏在奶茶店和广场围墙之间,墙根凌乱地堆着麻袋和纸箱,几把大排档里的塑料椅叠在一旁。前几天下过小雨,地上有几洼积水,积水反射着奶茶店上方闪亮的广告牌,水底幽深的光忽明忽暗,让这个闹市中的隐蔽角落显得格外寒酸荒凉。

自己躲在熊皮里,唐小龙是认不出的,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奶茶两块,但你喝了几口,我赔你一块五……”高启强托起放在椅子上的背包,圆鼓鼓的熊爪艰难地在包里倒腾。

“能脱了这身破衣服快点拿吗?”唐小龙难忍烦躁,直接伸手抓了上来。高启强感到颈后一凉,头套向上滑脱、被唐小龙拽走一小截。

“别、别揪……”高启强连忙抬高爪子护住头套顶部的两只毛耳朵,可惜在玩偶服的制约下动作不够敏捷,唐小龙还是瞥见了头套里的下半张脸。鬓角汗湿的卷发,耳垂上的痣,两瓣肉嘴……高启强把头套压回原位,唐小龙却噗嗤笑出了声。

“奶茶是买给我弟的,他还在家等着,你耽误他喝奶茶了,时间成本怎么赔?”说罢唐小龙就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在小熊鼻子前晃了晃。高启强心中一沉,顾不上质疑唐小龙胡搅蛮缠的逻辑链。

……怎么又来。

唐小龙坐进塑料椅,让高启强背对着他跨到自己腿上。熊头和上衣还穿戴完好,但高启强的平角内裤和玩偶服的下半身,早已经被唐小龙扯掉,扔在了布满烟蒂的水泥地上。高启强头脑发懵,觉得自己像个玩具似的,总是被唐家人随意摆弄。奶茶店另一头隐约飘来烤肠的香味,热气腾腾、欢声笑语的人间仿佛离他们很远。

“屁眼这么松,经常出来卖吧?”唐小龙装出好奇的口吻,一只手发狠似地按揉高启强的后穴,一只手掐进肉里,把高启强的大腿掰得更开。高启强吃疼地缩了缩,却被唐小龙从后面重重拍了一下小熊脑袋。唐小龙往手心啐了一口涂抹,抹了几下半硬的鸡巴,直挺挺怼进了高启强的屁股。

唐小龙说得没错,高启强的股缝间滑腻腻的,屁眼也又松又软,像是一早就被使用过似的。他箍住高启强的腰,一会儿向上提一会儿向下摁,湿热的肠道裹着肉刃抽动。没插几下,广场上突然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尖叫,高启强心惊肉跳,抬起屁股想躲,又换来一记拍打。

“怕什么?”唐小龙质问。

……对,对,没关系的,他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是谁,屁股里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谁。

高启强颤悠悠地跌坐回去,臀肉拍在唐小龙腿上。一双大手狡黠地探进玩偶服上衣里,捉住颤抖的乳尖,隔着背心又碾又抠。高启强瘙痒难耐地仰起头,小熊脑袋上的绒毛蹭上唐小龙的脸,唐小龙啧了一声,猛地一耸胯将鸡巴钉进肠道深处,差点把高启强顶下去。头套里传来闷闷的惊呼,唐小龙顺势揉着高启强的胸大开大合地挺动起胯部。可爱俏皮的小熊脑袋里面,高启强被上上下下两重刺激搞得直翻白眼,浑身火烧火燎,口水都快含不住了。

“你屁股真肥,肚子还这么鼓,”唐小龙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嘴里不断吐着恶劣刺耳的骚话,“别是怀了吧?”

高启强漫天的情欲里滋生出了一丝嚣张——戴着面具,他也可以像小龙小虎那样为所欲为。高启强咬咬牙,决定赌一把。他模仿着毛片里女明星的样子,熊爪撑住唐小龙的膝盖,浪荡地甩起屁股,配合身下人的节奏颠动起来。穴口咬住粗壮的柱身,把鸡巴连根吃进去再整根吐出来,褶皱都被撑开了。

听到唐小龙狼狈的呻吟,高启强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呼吸畅快。无形的压力被匿名的性爱扯断,羞耻、顾虑、教条与愧疚都被丢到九霄云外,他现在就是一只颠三倒四、是非不分的玩具,一口不要钱的肉洞,随便拉扯、随便进出。这样想着,阴茎抖了抖,精液就一扑一扑地射到了地上。

高潮后的肠道非常敏感,高启强扭扭屁股想走,但唐小龙却重振旗鼓,开始不依不饶地向上捅。“乱扭什么?!”唐小龙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但高启强管不了那么多了。阴茎角度刁钻地抵住酸软不堪的前列腺,高启强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直接骑在唐小龙身上尿了出来。尿液喷溅得很远,腥臊的热流浸入玩偶服下摆,打绺的绒毛湿漉漉,软塌塌。

唐小龙再次去扯高启强的小熊头套,这次他成功了。他把手插进那头糟乱的卷毛,扭过高启强的脸,衔住鱼贩汗津津的嘴唇。高启强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来,屁眼这么松,是因为今早就被唐小虎压在菜市场二楼的纸箱上操过一回了。

高启强换回自己的衣服,屁股里夹着唐家兄弟两人的精液,丢下玩偶服接过工钱就匆匆逃离了人民广场。奶茶店老板忙着拉卷帘门收摊,没空检查服装上的污渍。

高启强攥着老板发的五十块钱纸币,步履轻快,心情雀跃。小龙说下个月的摊位费暂免,那这些外快刚好可以给小兰小盛买些新鞋新衣服,甚至还能剩下一点置办一批日用品。小龙还分了他一张两块钱的奶茶店代金券,小兰喜欢甜的,等她春节放假回家就转送给她。

广场塔楼的钟声响起,夜空里烟花盛放,千禧年到了。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裤子脱了。”赵市长垂眼望着桌上的几碟小菜,挑起眉毛,正眼都不瞧高启强一下。

短短四个字轻描淡写但不容分说,僵立在市长座位边的高启强只好缓缓将手伸向皮带扣。昂贵的金属扣磕碰了几下,西装裤就无声地落到脚踝,露出上午赵立冬托王良送来的黑色蕾丝内裤。王立猛地倒吸一口气,佯装讶异与鄙夷,但眼底却冒起一簇阴燃的火苗,满是惊喜。相同的眼神倒映在圆桌边所有宾客的眼里。

“躺到桌上,腿张开。”

高启强嘴唇颤抖,侧身挤进王立和赵立冬之间,踮起脚坐上桌沿。王良起身把小菜移开,压住玻璃转盘,平衡高启强的体重。高启强慢慢向后蹭,直到脚尖离地,大腿根的肥肉粘上冰凉的玻璃。头皮贴上转盘、双腿打开的那一刻,席间顿时传来几声不加掩饰的惊呼。

内裤底部是镂空的,裹着阴茎的小鼓包下面隐隐泛潮的那口无毛女穴,和被臀瓣挤成一小道竖缝的后洞,现在都被众人一览无余。

赵立冬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苹果醋。“诸位下筷吧,来之前让他好好洗过了。”

可商会的老总们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尚且没人敢动。对于席间的许多人来说,这是头一回亲眼见证流言里高启强的本来面目。那些在喧闹的包间角落、手掌捂住的唇齿之间悄然滋生的,刻意压低声音的,不怀好意的流言。

接过情趣内衣绑着粉色缎带的礼盒时,王良让他前后都清洗干净,高启强就猜到今晚不会好过。没料到的是,赵立冬为了杀鸡儆猴,竟然这么早就开席,而且还是流水席。因为嫌脏,市长一向不喜分享,以前那些领导只能摸不能操,顶多被赏几次口活,即使是王良,操进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自从建工集团更名后,高启强已经很久没有被许多人一同享用过了。

方才被羞辱的怒气已经散得精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漠然和星星点点的焦虑。没得反抗的事,就不必劳神费心了。躺在饭桌之上任人鱼肉,被搅弄得一塌糊涂、七零八落,这是高启强最熟悉不过的位置。这是他本就属于的位置。

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十余年前,那时阿盛还在,李响还在,安欣也还在。那时他也从来不害臊的,只是害怕。

赵立冬重重将酒杯放回桌上,不耐烦地清清了嗓子。王良即刻站起身,熟门熟路地绕到高启强两腿之间俯下身。

“王秘书,永远都是好表率……”高启强抬起胳膊挂住王良的后颈,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嘲讽。

王良歪嘴干笑了一下,宽大的手掌顺着腿肉狠狠揉捏了几回,就双指并拢捅入后穴。那里柔软湿滑,闪着润滑剂的水光,恬不知耻地吸住王良的手。修长的手指向深处抠弄,顶住前列腺微微勾起。高启强松开紧咬的嘴唇,漏出一声闷哼。

听到这声呻吟,刚刚对高大会长笑得最谄媚的张总终于第一个坐不住了。他扯着裤裆站起身,冲到桌对面推开王良,将将站定,半挺的鸡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贴住高启强因兴奋充血而鼓胀的阴唇。

赵立冬斜眼望过来,又轻咳一声:“只能从后来,前面我留着。”

“哎呦,瞧我,抱歉啊,抱歉。”张总满脸堆笑地在阴道口磨了几下,压住鸡巴直直怼进了高启强的后穴。高启强拽住张总的西装领,扬起下巴,双腿环住男人臃肿的腰。张总又惊又喜,脸上笑得快要绽出花,立马卖力地甩起胯来。粗短的阴茎一下下挤进火热的肠道,噗嗤噗嗤的淫水声响个不停,搞得高启强又麻又痒、下腹酸胀,但始终到不了底。这么多年,身体食髓知味、越来越刁,高启强下意识地绷起脚向内叩,想要催促身上耸动的男人,却有人趁机捉住了他的脚腕,脱下高启强的皮鞋扔到一边,挑起绑在小腿的吊袜带,揪到极限又恶意松开手。

松紧带啪地弹回小腿肚,高启强吃疼地惊呼一声,后穴猛地缩紧。张总屁股一抖,骂骂咧咧地从红肿的肉洞中抽出还在淌精的阴茎。

“不兴使诈啊老陈……”张总在满堂哄笑中抱怨道。他撩起高启强的衬衫下摆抹去额头的汗珠,继而退到一边。除了赵立冬和王良,全包间的人都已经聚到他们周围,王立虽然躲在人群背后,但胯下也鼓起满满一包。

“咱们这么多人呢,不能给你一个独吞了。”排在队首的陈总讪笑着贴上高启强湿漉漉的蕾丝内裤,顺势扯开高启强的白衬衫,用长着老茧的手盖住那对肉乎乎的胸乳。手指陷进乳肉,留下红痕。

“小高,真没想到你奶子这么软,跟女人似的。”

面对熟悉的讥讽,高启强无言以对,只能眯起眼睛报以微笑,然后合手聚拢胸脯,把挺立的乳头送进男人嘴里。

一小时后,几乎每个人都在高启强身体里射过了一发。他的衣服都被扯走了,原本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混在一起的精液从合不拢的肛口一小股一小股地涌着,女穴也不住地流水,股缝间湿滑不堪。高启强卡在高潮边缘,阴茎高高翘起,把内裤上精美的蕾丝花纹顶得变了形。

同样狼狈的商会成员也得养养精蓄蓄锐,便在市长的默许下,开始尝试新的花样。高启强依旧敞腿躺在转盘上,老总们则站在各自的座位前,轮流托起高启强的腿猛插几下,趁双性人的浪叫还没来得及拔高就啵唧一声拔出屌来,用力把转盘向右甩,让下一根肉棒贯穿松垮的肠道。

高启强双目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富丽堂皇的吊灯搅成一团流淌的光,快感湍急地冲向下体又仓促回潮。咔嚓咔嚓的数码快门、嗤笑、酒杯相碰的清脆响声、自己痴痴的呻吟,都汇成嘈杂的轰鸣在耳边回荡。他就像一盘菜,被众人举筷分食,而食客化作嫖客,人人都心照不宣地想着同一件事:平日里一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拽样,原来都是虚的。这才是真实的他,一个不男不女的,淫贱的婊子。

王立杵在包间一角,拒不加入众人的嬉闹,只是眼里的火越烧越旺。

赵立冬品完了几道小菜,终于抬起手,包间里的喧哗戛然而止。老总们慌忙拉上裤链收起皮带,紧张地望向市长,还以为玩过了界——婊子固然是婊子,但依然名花有主。王良扫了一眼就立刻会意,从兜里掏出一叠黑色领带,双手捧着放进赵立冬的掌心。当年在汽车后座,高启强曾用这条领带擦拭过赵立冬射在自己脸上的浓精。许多年过去,赵立冬上了年纪,领带也有了别的用途。

赵立冬起身挪步到高启强腿间,攥起对方无力的手腕用领带绑紧,又把他的胳膊压过头顶。

“好哥哥……帮帮我……”高启强条件反射似地扭起身体,求起饶来,声音哼哼唧唧的,气喘吁吁,又甜又腻,听得在座的人都下体发硬。多年的训练让他形成了肌肉记忆,只要手腕被绑起来,就代表当晚的奸淫与折磨即将告一段落。这时他必须摆出泪眼涟涟的迷茫模样,伸出舌尖,舔上肉唇,不遗余力地撒娇讨好,才能得到苦等已久的奖励。他竭力撑起胯部,想要将今晚一直被冷落的发烫的女穴好好展示给领导看。

“哥哥……”

赵立冬皱起眉头,摁住身下人微微鼓起的小腹,高启强跌回桌面,一大股精液在拉长音的哭叫中喷出后穴,溅上青紫的腿根。

“脏,得洗洗。”

刚刚好,桌上的苹果醋还剩小半瓶。赵立冬拧下瓶盖,握住瓶底,将苹果醋瓶口向内地塞入了高启强的阴道。阴唇含住瓶身,凉飕飕的玻璃瓶把阴道内壁彻底撑开,巨大的异物感让高启强不敢呼吸。

“哥、哥哥,别——啊!!”

瓶子只插到一半就顶到下垂的宫颈口了。高启强极力仰起头,梗着脖子,瞪圆眼睛,胸膛和腹部急促地一起一伏,嘴巴大张,小口小口喘着气,抑制不住的涎水从嘴角溢出,流上潮红的脸。

赵立冬瞥了瞥角落里的王立,动作轻描淡写但不容分说。王立呆在原地,双眼冒火但一动不动。

“王工快点呀!”养好精蓄好锐的老总们纷纷焦急地催促起来。“你不上我们可上了!”

王立攥紧拳头,又松开手,鼓足了勇气似地闭上眼睛,从赵立冬手中接过苹果醋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瓶底,用力一提。醋汁一下子倒入身体深处,高启强发出无意义的喉音,两眼上翻,腰部猛地弓起,屈膝岔腿,小便失禁了。

酸酸甜甜的果汁混着腥臊的尿液漫出被扯松的蕾丝内裤,顺着桌布向下漫,洇湿了一小片地毯。红光满面的贵宾们望着烂成一滩的高大会长,嘴角纷纷洋溢起促狭猥琐的笑。

“味道不错,下次还点苹果醋。”赵立冬咂咂嘴,点了点头。王立抖抖被尿湿的手,像是松了一口气,也虚弱地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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