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起身来,对着桥蕤说道:“叔叔对家父的深情厚谊,小侄感受得到!此次小侄来寿春幸好有叔叔与张叔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伯符才能拿回父亲当年留下的兵。……%)
今天我所得到的,都是两位长者所赐,伯符永远记在心里。我自会继承我父亲的遗志,把他未能走完的路走完。对于两位叔叔的恩情,终有一日,伯符会有所报答。”
桥蕤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有子如此,文台兄的在天之灵也能含笑了。你最近做的事,子元都告诉我了。你做的很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比文台兄当年做的差!”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要说报答什么的,我老了,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英雄也难免阵上亡啊!只希望有一天我如果不幸战死在沙场,伯符你能代我照顾这一家老弱妇孺。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主要还是我这两个宝贝女儿啊!”
大小桥一起惊呼,挽住桥蕤的手摇晃着说道:“爹爹你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靓儿婉儿听了会伤心的!还有娘亲,你这样说,她更是会痛苦万分的啊!”
桥蕤拍拍两人的手背,对着程普说道:“程公!你不知道,文台那次孤身一人来鲁阳催发粮草时,与我见面的情形吧!哪次,子元也是陪着我们一起的。”
程普一脸迷惑的摇摇头,张勋却是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喝的分外畅快,我笑说家里有两个小女还算是有些顔色。听闻文台兄家有虎子,我愿让他们结亲,让我们兄弟更是亲上加亲。
文台兄当时大笑着同意了,说待扫平了董卓,恢复汉家朝廷的清明。就会让家里派人来下聘,不负我的一片美意。子元当时也说要做我们两家的大媒人的。……%)”
张勋看来也是想起了当日的情形,口齿略微不清的说道:“我那睌也如今晚一般有些醉了,桥兄你不说起,我还真没想起来。差点漏了我一顿媒人酒啊!哈哈。”
桥蕤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子元,你这个人样样都好,就是见到了酒就不要命一般,要知道饮醉了酒,可是要误事的啊!
子元,你可要注意了,以前你只是将军的卫士队长,不当值时自然可以痛饮一番。可如今你也算是一个独领一军的将领了,可再不能如此牛饮了。”
我看向两个小美人,虽然还遮着面纱,但那脸色羞红的风情却是无法完全遮挡的。我似乎又要陶醉了。
两个小女儿一起摇着桥蕤的手说:“爹爹,你不要说了,孩儿们还小呢!不想嫁人,就陪着爹爹,娘亲到老才好。”
桥蕤笑着说:“好,好两个宝贝儿长大了才嫁。”
惹得两个美人又是一阵不依。
笑过后,桥蕤接着说:“当时,我说这事倒是不急,毕竟那时靓儿,婉儿尚还年幼。等过了几年,她们长大了到及笄之日。就算他不派儿子迎娶,我也要把女儿送上门去的。
到时,我一定要和他喝个一醉方休。要到他家里把他从我这里喝去的酒都喝回来。文台当时豪气的笑言,让我尽管去喝,好酒管够啊!”
停顿了一会,可能又想起了老爹的豪气,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可是谁知那一别却是我与文台兄的最后一次见面。思及文台兄的英雄豪情,怎不让我心痛欲裂啊!可恨这苍天当真没有眼吗?”
说着便是呜呜的痛哭起来。身旁的两个小女儿,也伤心的一起陪着他嘤嘤的哭了起来。想念着老爹当年的豪情与壮志难酬,程普与我自然也是泪水满眶。
我不由得悲叹一声说:“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