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阶脸沉似水,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气势汹汹走进牢门的蔡瓒。
蔡瓒却似毫无所觉的进门一看,心中稍稍放宽:“嗯,还好老子来得及时,这贼子没有被放走!”
转眼却是看到边上一个中年大叔,正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死盯着自己。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在他的想法里,这小小的长沙郡还有谁敢跟自己这个蔡家的小公子叫板啊!
虽然自己只是蔡家的旁支。那也不是长沙郡的这些小官僚可以动得了的。
一脸不屑的走到桓阶面前说道:“老伯!你看着本少爷做什么?没见过本少爷这么俊的男子汉吗?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再看!当心你要倒霉!咦,你们两个不相干的老伯跑这里来做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刚有些反应过来的蔡瓒,看着眼前两个中年文士,有些奇怪的想:“这两老头有点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吗?不会是那里来的大官吧!”
桓阶被气的脸『色』发青,怒道:“混帐东西!本官乃是荆州从事祭酒桓阶,你一个小小的县尉然敢如此出言冒犯上官,你可知罪?”
蔡瓒心下放松:“难怪眼熟,只是郡里有属官而已,我只认得太守张羡,你们这些小兵拉子本少爷可没功夫一个个去认得。”
一脸的不屑,伸手把桓阶推了一个趄趔。
脸一横,嘴一撇,大大咧咧的说道:“去你的娘!从事祭酒算个球官,你不过是长沙郡的一个小小的从事官而已,在小爷面前狂什么劲!
你这老小子,可知道我是襄阳蔡家的人!我蔡家你知不知道?我家兄弟蔡瑁是什么官你知不知道?他可是荆襄水陆都督!总督全州兵马!你这样的老伯,他随便派点兵将就灭你十个八个的眼都不眨一下,你又能耐我何?”
桓阶被气的一张脸憋的通红,自他从政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猖狂的下属。这本就是比直接打他的脸更让他难堪,何况还有上官在这里撑腰,他更是底气十足。
桓阶看了一眼韩嵩,对着缩在一边的牢头张扬喝道:“你,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帐东西给我拿下!本官要重重的治治他不敬上官之罪!你这个张狂的小子,不管你是蔡家的什么人,这次本官跟你没完!”
蔡瓒心里有一霎的心虚:“没想到这个老伯然如此强硬。自己都已经报出了名号,还敢要人来拿下自己不知这老头是真傻呢?还是真有后台呢?难道是他身后这个老伯吗?”
但想到自己堂兄的实力,就是州牧刘表对他也是气有加。而且站在他背后的这个人又不是自己见过的刘荆州,还有什么好怕的。转眼又恢复了开头时的嚣张。
哈哈一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拿我。老实告诉你们,除非你们不想在荆州混了!”
看着气的发晕的桓阶说道:“拿下我,你让谁来拿我,张牢头吗?他敢吗!你就不要为难人家这些小吏了!他们也不好做事!哈哈!”
韩嵩刚烈正直的脾气终于忍不住发住起来:“你是蔡家的就了不起了吗?想蔡德珪那个小子在这里,对本官也是恭恭敬敬!你不过一个蔡氏子弟,都要如此张狂!本官回去定要向州牧如实禀报,你蔡家横行州郡,当真没人治得了你们吗?”
桓阶厉声道:“这位乃是荆州别驾,韩大人,难道他也治不了你吗?”
蔡瓒吓了一跳,心中嘀咕:“看来这还真是个州官啊!别驾,倒真是能直接禀告刘荆州!不过反正我也不怕,我奉公执法,怕你什么!”
心中有些得意,放低了几分声调,道:“韩别驾是吗?先前不认识,小子失敬了!不过你说去刘荆州那里告状,你想告我什么?告我执法严格,慧眼携贼吗?这贼子一看就是有大案子在身的人。
本官查问他,连姓名籍贯也不敢说明,不是贼子是什么?你老人家帮我报上去请功,小子倒是要谢谢你了。哈哈···”
这小子倒也急智,一句话,先前不认识你韩嵩,就推的一干二净。加上说来他也确实没错,缉捕贼子本是他份内的职责,捉了个可疑的贼人,谁也不能说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