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池秋开车去了郊外,妍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躺在躺椅上脸色平静,起色比之前好了一些。
"妍妍,吃饭了吗?"走到旁边坐下。
妍妍笑着摇摇头,"知道你要过来,就等你一块了。走吧,应该已经做好饭了。"
两人一块来到餐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保姆回了自己房间。池秋帮她乘了一碗饭才帮自己盛,"今天,夏牧去找我了。"
妍妍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顿,"是吗,他找你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劝你想开一点,毕竟日子还是要过的。"端着饭坐到桌前,四菜一汤,他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妍妍不相信,"他这几日都在别墅,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看着我,看的我都害怕,秋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回去了。你能想想办法,走怎么能不声不响的离开这里吗?"
"不行,你不能自己回去。"池秋想也不想拒绝,"赵家那边还没有收手,你现在出去,随时会有危险,你已经受过一次伤了,我不能让你再受一次伤。"
妍妍的脸色微变,低着头握着筷子却不动"你说的对,可是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停手,我总不能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吧。这里毕竟不是我家,秋秋,你清楚的,我想回家,回属于我自己的家。班里的孩子都想我了,我也想他们了..."
回去,回到那个偏远贫穷却简单的小山村,现在是妍妍每天努力活着的唯一动力,她想回到哪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单,快乐。她努力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以为有些话说久了自己都相信了。可是,如今,不过一句简单的话语,那些不好的记忆就卷土重来,打的她溃不成军。
眼泪不自觉落下,伸手去擦,发现已经泪流满面,池秋拿着纸递给她,"你可以回去,但是必须让夏牧陪你一起回去。"
碰的一声,碗筷掉在地上,保姆从旁边的屋子跑出来,看到桌前的狼藉,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池秋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打碎了一个碗,等下再收拾吧。我们还有事要说,你先回屋吧。"
"好,那你们有事叫我。"保姆有些不放心的回了屋,想了想给夏牧打了一个电话。
"秋秋,你在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会跟我回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再说,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以后的日子我就想一个人过。你以后别在开这种玩笑了。"蹲下身子去捡碎碗,池秋抢险一步拽住她,眉头微蹙,一脸生气。
"你说你不喜欢她,不在乎她,那你为什么要表现出失落的表情,为什么要心不在焉,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妍妍你以前是怎么和我说,只要有一丝一毫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你都不会放过,现在呢?你害怕了,退缩了是吗?"
妍妍甩开池秋,退后两步,脸色慌乱的摇摇头,"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以前是爱他,很爱很爱,恨不得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她与生老病死比起来,简直就不值得一提,所以,我现在不想要了,我只想好好活着。简简单单的活着,并不想背负什么..."
"谁让你背负什么,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块回去,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陪着你,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和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妍妍,我们已经错过太多了,这一次,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为自己活一次。"
夏帆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拉过她,一脸认真的开口。
妍妍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回来,更没想到他会对着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脑袋有些乱,下意识想要躲避。
"妍妍,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心思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吗,我爱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当初和赵倩结婚,和赵家联姻都是因为我父亲,如今,夏家大势已去,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
那些日子,那一晚的记忆,就是噩梦,每晚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她的梦里,折磨着他,提醒着他,她害怕,她恐慌,她躲避,她以为她以后的下半辈子都要在这样的记忆力度过,可是谁能告诉她,夏牧是什么意思,她难道真的不介意那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