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又看了看时间:“我一会儿就走了,盛承安,你要是个男人,就管理好你的情绪,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让在京市的家人担心。”
“最后再说一句,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盛承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要节哀?
盛安宁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周时勋还去给两人买了粥回来:“我要走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三天后顺利的话,我也回国了,希望你们也赶紧回国。这里不比内地,治安也非常不好。”
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盛承安愿意听也好,不愿意听也好,都随便他。
心里是这样想的,到了病房门口还是有些不忍心,又转身看着盛承安:“如果有什么意外,记得去求助大使馆。”
周时勋走后,盛承安坐在沙发上一直发呆,还听着梁子躺在床上不断地梦呓喊着妈妈。
心像是掏空了一样,又收回视线,看着桌上的粥。手有些颤抖地端起一份,拿起尝了一口后,眼泪瞬间又掉了下来,他想到了朱珠曾经说过:“港城最好的海鲜粥,你要不要喝啊?”
“盛承安,我爹地是这里的最厉害的人,你要是跟我结婚,就可以在港城横着走,你为什么不愿意?”
“盛承安,你要是觉得我的身份配不上你,那我也去内地啊,这样就没人知道我爹的混黑道。”
“怎么办呢?谁让我喜欢你呢。”
盛承安感觉嘴里的粥滚烫,咽下去后,顺着喉咙一直烫到心窝上,心都烫得在颤抖地疼。
现在想来,其实朱珠真的一直在努力改变,从之前的骄纵不可一世,到后来的迁就,再后来的决然放手。
盛承安用手背擦了下眼泪,三两口把一碗粥吞了进去,身体仿佛是有了一点力气。
又想着周时勋的话,也想起了盛安宁的话:“哥,你不要顾及那么多,遵从内心走,感情里哪有那么多道理和制度。”
等他想从心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梁子睡了一小觉醒来,就感觉到空气里都弥漫着粥的香味,之前找盛承安没顾上吃东西,后来两人又空腹在喝酒也忘了吃东西。
这会儿正好饿得不行,揉着眼睛爬起来,看着盛承安捂着脸好像在哭。
愣了好一会儿,抹了把脸过去蹲在他身边,小心地端过一份粥,边喝着边看着盛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