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慕小晚一个人时,时大满又出什么幺蛾子,周时勋还是把他的腿又绑了起来。
时大满委屈地叫唤着:“周大哥,你要相信我,我已经变好了,我肯定不会乱跑也不会通风报信的。”
慕小晚瞪他一眼:“你闭嘴吧,你要是再敢乱叫一句,我就把你嘴堵上。”
然后跟周时勋说道:“周大哥,你们放心去,我肯定能看好他,他要是敢乱喊乱叫,我把他牙掰下来。”
时大满瞬间不敢吭声了,感觉这姑娘是说到做到。
周时勋又把手电筒留给慕小晚:“这一片应该是没有野兽的,山下有人活动,野兽也避开了这一带。”
周峦城虽然赞同,还是把随身携带一把匕首给了慕小晚:“你留着防身用,要是遇见危险,你不用管他的死活。”慕小晚用力点头:“你放心吧,真要是遇见危险,我会拿他当人肉盾牌,也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周峦城这才和周时勋一起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都很小心,好在两人都有丛林夜间作战经验,晚上走这样的山路还不是问题。
只要小心避开周峦城之前画出来的雷区就行。
快到山下时,隐隐就能看见星星点点的气死风灯挂在木桩子上,淙淙的溪流中,隔几米就有个男人弯腰筛着沙子,然后费劲地从里面扒拉着找沙金。
岸上还有三四个人背着土枪来回走着,不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顺便呵斥着干活的人手脚快点。
周时勋和周峦城之前在山上就已经分工明确。
周时勋负责去找到爆破点,破坏掉炸药引信,而周峦城负责放哨,顺便观察一下几人的相貌特征。
两人都是老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后退回了林子里。
确定周围环境安全后,周时勋摇头:“恐怕是不行,时天良有些丧心病狂,如果把炸山开路的炸药都埋在地下,而且是采用多点爆破,到时候这半边山都会被炸平。”
周峦城皱眉:“那怎么办?就算炸平他也难逃罪名。”
周时勋摇头:“这些炸药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炸山开路的,到时候他说因为现在秋收农忙时间,顾不上炸山开路修建堤坝,所以为了安全把炸药放在山里,却不知道被谁点着了。”
“那时候会有人说挖开山查个究竟吗?不会,因为不值得,毕竟时天良一直给人感觉憨厚。二是因为当地一些相关领导也被他喂熟了。”
周峦城点点头:“确实是这样,那怎么办?要不我们今晚想办法把这些炸药都毁了。”
周时勋沉默一会儿:“只能这样了,我们分头开始,基本就在溪流两边,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踩上是不会爆炸的。”
两兄弟分开行动,又静悄悄地融入在黑暗的夜里。
慕小晚坐在山洞里,这几天一直在担惊受怕中,也没休息好,这会儿遇见了周峦城,心里也踏实了,困意就不停地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