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满意了,笑看着周时勋:“甜吗?”
周时勋点头:“甜。”
钟文清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紧紧握着周时勋的手:“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虽然已经见了周时勋很多次,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是周时勋回家了!
钟文清因为手术剃光了头,现在头发刚长出一些,头顶的伤疤还在,看着还是有些憔悴和羸弱。
周时勋抿了抿唇:“你不要激动,身体要紧。”
钟文清含泪连连点头:“好,我不激动,我就是开心的,中午我给你煮鸡汤面,还炸了鱼,炖了红烧肉。”
周南光和周双禄就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
而原本打算周时勋进门就离开的周北倾,听到一会儿陆长风会过来送行李,坐在角落也没有离开。
明知道自己现在配不上陆长风,却忍不住想留下见见这个人,哪怕是看一眼都好。
看着父母对周时勋各种嘘寒问暖,还问了盛安宁的情况,周双禄也时不时地插话问周时勋的工作。
三口人俨然把周时勋当宝贝一样,周北倾心里就不舒服,一直冷眼看着也不说话。
偏巧胡耀宗这时候带着烟酒上门,毕竟是要结婚了,周南光也不好不让胡耀宗进门,冷着脸没正眼看他。
胡耀宗进门后,冲一圈人打了招呼,最后又惊喜地看着周时勋:“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进门还以为眼花了呢,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伯父和伯母心情就能好不少。”
周时勋坐着没动,只是冲胡耀宗微微颔首。
胡耀宗也不介意,把烟酒放在桌上,看着周双禄:“爷爷,这是我孝敬您的,茅台和大前门的香烟。”
周双禄同样看不上他,摆了摆手:“你拿回去,我现在不喝酒和不抽烟。”
胡耀宗自然不肯:“没事,那就伯父和大哥喝,而且大哥回来是好事,这些烟酒用来招待客人也行。”
周南光也不愿意要这些东西:“你还拿回去,家里都有,也不缺这些东西。”
胡耀宗还想说话,被周北倾狠狠瞪了一眼,只能讪讪地搓着手在周北倾身边坐下。
家里多了一个人,气氛瞬间不如刚才融洽。
钟文清在厨房和阿姨忙着做饭,周南光和周双禄很有默契地不问周时勋工作上的事情,而是聊着一些西北的风土人情。
周双禄感叹着:“我在西北待过三年,算起来也是有感情,不过不是甘省,而是新省,那边条件要苦一些,不过地方大,风景美。”
周时勋点头:“我们换防也去过,确实不错,只是地广人稀,很多土地都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