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三扑哧吐了一口血,四颗门牙跟着喷了出来,胸口更是疼得他站不起来,含含糊糊威胁着周时勋:“你等着!你有种给我等着!”
陆长风见周时勋发泄得差不多,就赖三这种级别的混混,还真是浪费了周时勋的身手。
从暗处出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赖三胸口:“赖三,偷看女工洗澡有你吧?还偷车间棉纱出去卖,有你吧?”
流氓罪,偷盗罪,只要有人管,就很严重。
赖三瞬间不说话,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他就不去招惹盛安宁的男人,谁知道这男人竟然这么厉害呢。
呜呜咽咽的求饶。
陆长风踹了他一脚:“赶紧滚蛋!”
其他两个小混混赶紧过去拽起赖三跑,一个伤了腿的人,他们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又来一个看着也不简单的人。
陆长风看着三人跌跌撞撞地跑远,才过去看着周时勋:“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会打架。”
周时勋活动了下手腕:“他骂我。”
陆长风就觉得稀奇了:“周时勋,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人家骂你,你就半夜堵着打架?你当新兵时候也没干过这么愣头青的事吧。”
周时勋不吱声,想想他快三十年里,确实第一次动怒,也是第一次半夜堵着也要把人打回去,还要按盛安宁说的,把牙齿给他打掉。
陆长风叼了个烟点着:“不是因为骂你,是因为骂了盛安宁吧?喜欢人家了?”
周时勋不搭理陆长风,架着拐杖往家走。
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问身边的陆长风:“你为什么离婚?”
陆长风嘴里的烟差点都掉了,他在外人面前冷漠,但在周时勋和几个朋友面前,还是很随性。
骂了句脏话:“你什么时候还会扯老婆舌了?竟然还问这个。”
周时勋很严肃地看着陆长风:“之前是我对你关心太少,怎么,还不能问了?”
陆长风狐疑地看着周时勋:“真不知道你小媳妇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我离婚是因为她觉得我不回魔都。”
周时勋又追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长风幽幽吸口烟:“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年龄到了就结婚,这样可以吗?”
周时勋觉得应该差不多,又不吱声地朝前走。
陆长风咬着烟蒂笑了下:“你现在身上倒是有点人味了,之前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懂情情爱爱呢,不过说实话,盛安宁也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她很好。”
陆长风睨了他一眼,轻嗤,倒是没想到周时勋还有这么着急维护人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