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要倒下去的時候,清越马上起身扶住他,往凳子坐下,叹息道:“这么少的一瓶酒你也能醉成这样,看来你是不会喝酒的,把自己喝醉成这样。e.张捕头,你还行吗?还能看清楚我是谁吗?”
张捕头歪着脑袋,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指了指,突然“噢”了声,“是你呀欧阳少爷,”突然,他害怕似的躲开清越的触碰,“大少爷,你是不是后悔了?要把钱拿回去了?不要,不要拿,我妻子病得很重,我需要这笔钱。我发誓,我绝不会跟大人说你贪污的事情,绝不说,求求你别收回给我的钱,求求你?”
清越眼神一紧,往张捕头靠去,紧问:“张捕头,你刚说什么?欧阳灵风他贪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清楚了,我是你们的方大人,不是欧阳灵风?”
这会,张捕头朦胧的视线清晰了,看到的,不是欧阳灵风的面孔,而是清越的面孔,马上哭了起来,“大人,不关卑职的事,是大少爷他威胁卑职的,卑职没有贪污,是大少爷在贪污,好多次了。
虽然我们家大人原谅了他几次,可他还是变本加厉的贪,可怜的大人,是那么器重这个儿子。大少爷太不懂身边人的心了,尤其是大小姐,大小姐嫁给他,简直是遭罪?遭罪啊?”
一说完,马上又拿起酒瓶灌起酒来。
清越冷静地想了想,这个欧阳灵风,果然是有问题?
“大人,”张捕头醉醺醺看着清越,微微抽泣着,乞求道:“请大人不要揭穿大少爷,我们家大人实在是太爱他了,大人对我们说,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大少爷背上罪名?
这些年,大少爷给了我们很多好处,我们怎么敢说呢。可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時候来凤凰镇啊?大小姐说,你们还查到了大少爷身上,要是大少爷的事情暴露了,那么我家大人的嘱托,就白费了,大人会很难过的?”
清越问道:“因为本官要查欧阳灵风的事,所以欧阳素素才让你们不把事情告诉本官知道的,你们都在维护欧阳灵风?”
张捕头哭诉道:“大少爷毕竟给过我好处,我不能背叛他。”说完,又喝了一口酒,喝下后,不到两秒就倒下了。
“喂,”清越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张捕头已经倒下,她烦躁得抚了抚额头,“真是,偏偏在这个時侯倒下。”
酒后吐真言,不能不信。
走出酒楼后,清越雇了辆马车,叫人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张捕头扛上马车,然后一起往官府的方向回去了。
不出多久,马车停在官府的门口。
清越下车后,叫了石捕快他们,吩咐道:“你们谁认识张捕头家?上马车,把张捕头送回家,他喝醉了?”
“大人,卑职知道张捕头家在哪。”眼前两个捕快中,除了石捕快,另一个捕快应声道。
清越对那捕快说:“那就麻烦你把张捕头送回家了,一路小心点?”
“是,大人?”那捕快说完,跳上了马车。
一会,车夫把马车赶走了。
石捕快对着那远去的马车,搔了搔头发,纳闷道:“奇怪了,头儿他今儿个是内功尽失吗?喝酒从来不会醉的,今晚却醉了?”
闻声,清越眼神一紧,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望向远去的马车,眸光深沉了起来……
夜。
半空之上,月明星疏。
医馆。
清越心事重重走入了傅恩岩的房间,头垂得有点低。
祈轩和唐剑正在用晚饭。
傅恩岩扔靠在床内看书。
看到清越这个样子,祈轩把碗筷放下,上来询问:“怎了这是?那张捕头是断袖占你便宜了,还是他冒犯你哪了?这会应该在和他吃饭啊,怎么……”
傅恩岩发话,“二哥,瞧你说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张捕头,张捕头可不会搞什么龙阳之好,别这样猜测?”
祈轩挑眉道:“可你们看,小弟他这个样子,难道不像一个姑娘被人家欺负了的那种吗?”
“二哥,我没事,别乱猜了?”沉闷了一会,清越终于开口说话。她坐下祈轩的位子,还在不知不觉中捧起了他的碗筷,吃起了他碗中的饭,用了他的筷子夹菜。
她这个样子,让其余三个男人都怔住了,她怎么就做得那么自然呢?自然得他们都有点向往这种行为了。
看到清越在无意间用了自己的东西,祈轩的血液一時沸腾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很烫,心跳也在加速,清越的无意,让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美妙感。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真的很滚烫,怕其他人看出他的不对劲,故作装出一副没关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