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张捕头?”说完,赵三儿走开了,来到村民身边也凑合着看。
一民妇指了指香楠和唐剑,问他,“三儿,那三人是谁啊?来头似乎挺大的?”
赵三儿得意道:“婶儿,这你就大开眼界了吧?那斯斯文文的年轻公子,可是朝廷,就是皇帝派下来,到咱们凤凰镇办事的大官,他旁边那位大哥,则是他的下手,应该是个仵作还有哪位应该是他的夫人或者妹妹吧?”
这边,张捕头蹲下石头旁,抚额悲痛,“钱师爷是我们衙门内最关心我们这些下属的人了,他不仅才学兼备,更是有一颗仁爱之心,他每月得到的俸禄,他都用来救济我们这些下属的家庭,而他,从来都不给自己留着
。难以想象,他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
清越抚了抚张捕头的背,安慰道:“人已经走了,别太悲伤了?”说完,起身,对唐剑说:“开始吧?”
唐剑“嗯”了声,然后开始检查钱师爷的身体,第一步就是检查死者的五官,然后撬大死者的眼皮看了看眼珠子,再打开死者的口检查了一下口腔,往下便是脖子,然后到手部,最后就是双脚。检查完毕,起身。
清越问:“什么情况?”
唐剑说:“表面看,死者是溺水死亡的,肺腔积水,口中有沙石等异物,不仅如此,死者全身发白,浮肿,面部颜色惨白,口唇青紫,加上他身上褶皱的衣服,以及衣服上的水泥,明显是在污浊的河中呆过,再加上他的手指头,手臂,以及双脚,都有被河鱼咬过的痕迹,这是溺水身亡的现象?”这時,又取出银针,在死者臂弯处刺入,旋转几下就抽出来了。看了看,呈无毒状,也不多解释了,他知道清越会看明白的。
清越仔仔细细地把死者从头到尾观察两次,最后,目光定在了死者的右脚跗骨处,指了指,“唐医官,那条是绳痕吗?”
在死者的小脚部位,清越发现了被麻绳紧绑而留下的一道圆痕。
唐剑说:“大人,忘记跟你说了,这是被绳子勒紧过而留下的伤痕,死者死之前,有被人用绳子捆绑住了右脚?”
清越沉思了一会,然后沉静地点着鼻头环视周围的环境,最后,视线落到眼前这条河中。这条河不是很深,深度只能没到胸部的地方,就算是老人,也不可能淹死的。
慢慢的,清越的视线从河中往上移动,而岸边的树木,都已捶吊到河中间了。在河上面的树木枝杈间,香楠看到了有一棵枝杈差不多断开了,而那裂痕,分明不是黑色的,此刻还渗出树汁,显然裂痕还没有出现多久。
看到这些微妙的痕迹,清越暗暗勾了勾唇,转身望向唐剑,“死者大概死亡時间是什么時候?”
唐剑很确定道:“尸体没有腐臭,更没有溃烂,而且柔软度很显然地证明,死于今天之内,大概是上午吧?”
清越转向张捕头,“把那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找来?”
张捕头点了点头,然后望了一眼周围的村民,最后视线落在赵三儿身上,招了招手,“三儿,过来?”
“好咧?”赵三儿高兴应道,然后拨开两个官兵的大刀,跑了过来,“张捕头,有什么需要三儿做的?请吩咐?”
张捕头没心情跟赵三儿嬉皮笑脸,“是方大人找你?”
。
“是吗?”赵三儿高兴不已,立即走到清越面前,这个“大人”办案的模样,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大人,您找我?”
清越严肃道:“本官问你,你发现尸体是何時?”gt赵三儿想了想,回答道:“是响午之前与附近的几位哥们在这里一同发现的。因为这个地带很偏僻,大人们都很少来,除了我们这些喜欢钓鱼的?”
清越再问:“你们有翻动过尸体吗?”
赵三儿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发现的時候,钱师爷就是这个样子的,好恐怖哦?”
“问完了,回家陪娘亲吃饭去吧?”清越难得利用办公時间幽默一句,她舒了口气,对张捕头说:“张捕头,把尸体抬回衙门小心安置着?”
一会,张捕头带领官兵把死者的尸体往衙门抬回去了。
清越卿宝和唐剑并没有跟上张捕头他们的脚步,而是漫步悠悠地走在乡间的路上。清越始终在想着事情,她认真的样子,他不忍打扰。
由于思考事情太出神了,清越不小心把前面当了半道的树木碰到,身子一下子往前斜,他下意识地一把扯住唐剑,想稳住自己,却把他给拉了下来。
唐剑完全没有防备,就这样,与清越倒在了地上,而且还——
反应回来后,唐剑尴尬不已,被清越这么一拽,倒地,他那么赶巧地趴在了她身上,而且还差点的吻住了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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