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泽尊出事的地点,如同宫玉麟出事的地点,同样是在一处地方。也就表明,他们同時走了那么一段路,然后就开始发作。
对了,茶棚,宫玉麟提到的茶棚?
他们都是误食了催情药,那么茶棚就是他们误食催情药的最可疑之地?
想到这,卿宝对催情药一案明朗了一些,她仔细望了望周围附近的山头,不经意间,看到远处那座高山上,冒出了一团黑烟。
看到黑烟的腾起,卿宝眼中掠过一丝精光,随即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转身,面向宫玉麟与张惜嫣二人,淡道:“都回去吧?”gt宫玉麟立即皱眉,不解问:“此番出来,是要查找催情药一事,这没查到什么,怎就此中断了?”
卿宝不愿多说,径直往马车走去。对于她这种无视任何人的态度,丫鬟碎了碎口:“小姐,瞧他那德姓,真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一样?”
张惜嫣埋怨丫鬟一眼,“休要在背后道人坏话,这是不礼貌的?”
马车在颠簸的路道上行走,往城里去。
卿宝极为安静地坐在马车外、宫玉麟的身边,心里正为客栈的那几个人悲痛着。她安静下来的模样,眉宇间,流露出了女儿家的神韵,宫玉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怔住了,心里惊呼,这男儿怎生长得如此女儿气?
慢慢的,宫玉麟那颗本该属于张惜嫣的心,划过了一丝莫名的异样,是对卿宝的欣赏?还是……爱慕?
过了好一会,宫玉麟忍不住想跟卿宝交流的冲动,打开了口,“卿……”帅气的我可是有夫之妇,你想干啥呐。
“别误入歧途?”似乎知道宫玉麟在想什么,更知道他会对她说什么,卿宝目视前方,挨着马车,淡淡出声
。
宫玉麟嗤笑一记,心有不解,“你所说的歧途,难道是指……”
卿宝断了他的说话机会,仍旧淡漠的表情,不温不火的声音,“你当着我的面说过,张小姐是你最想照顾一辈子之人,如今,请宫少堡主别因为我的一丝神韵,便毁了自己以后的生活,不值得?”
宫玉麟微微讶异,“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个女子,绝非一般之人。而他,却对一个有夫之妇人有了一丝向往。
卿宝撇开脸,望向路边的风景,不愿多说。
见她不愿多说,宫玉麟亦不再问,随后安静地赶着马车。
黄昏刚过,道上的风景,妙不可言,却无法映入卿宝的眼中。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放在心口处,回想起早上在客栈心绞痛那一幕。
当時,她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是身体前主人的心脏不好,还是她也中毒了?
可,她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
不是中毒?
为啥我十几年来都没发作?
入夜。
一轮弯月,静挂半空之上。
马车在大鸿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卿宝跳下马车,宫玉麟欲要对她说点什么,这時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的张惜嫣夺过他说话的机会,对卿宝说:“夫人,宫大哥是否是惜嫣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惜嫣在此,拜托夫人给查个水落石出了?”
卿宝抿唇一笑,淡道:“回去休息吧,你们之事,我帮定了,会尽快给你们二人答复的
。张小姐你怀有胎儿,不宜夜里在外逗留,赶紧回家吧?”
“好的夫人,回见?”说罢,张惜嫣探出的头缩回了马车内,帘子随即落下。
知道宫玉麟会望着自己,故此,卿宝跟张惜嫣说完话,马上目光就落在他脸上,就这样平平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这个淡漠的样子,反倒成功地扑灭了宫玉麟心中激起的那一丝**火焰,终大彻大悟。他朝她感激一笑,没有任何语言,驾车离去。
目送马车消失在街的那头,卿宝收回视线,直往客栈大门进去。
来到客房,客房门没关,定眼望进去,卿宝看到南宫诗正在紧闭双眼,双手贴在祈轩的背部,给他输真气。清越也在给唐剑输真气。
她担忧至极,急忙走入询问:“盈盈姐,越越,你们这是……”
汗水挥洒了一脸,听到是卿宝的声音,南宫诗心中顿喜,立即睁眼望去,却因未回收真气,真气相冲,一口鲜血喷出,洒了祈轩的背部衣服一片,顺势与祈轩一起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