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岩干脆道:“你呢,现在回房去,一觉睡到明天醒来,然后就问你的王爷哥哥,他自然会告诉你的?”
“嘉泽尊他犯了什么错,非要监视他?”一時快言快语,祈迎多说了一个字。
傅恩岩拧起眉,望向她,“是嘉泽,还是嘉泽尊?”
祈迎一愣,立即捂住嘴巴,为自己说错话很后悔,傻笑道:“大哥哥,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什么嘉泽嘉泽尊的,我不认识?”
傅恩岩白她一眼,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不认识你怎么跑到人家那里?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的,你是不是对嘉泽有好感?”
祈迎的脸颊上顿時红了一片,低下头,弱弱地说:“没、没有的事?”
“对人家有好感就说,憋在心里很好受吗?”傅恩岩看得出来祈迎在说假话,一点也客气地提醒着她,“别等到人家把嘉泽弄到手了你才后悔?”
“我……”祈迎嘟起嘴,有点心烦意乱混沌
。
傅恩岩指了指门口,“趁人家还没有同床共枕,现在就过去把你心里的话跟人家说清楚,不要等出事了才抱怨。”
祈迎把头低得很低,小声说:“我不能去?”
傅恩岩问:“为什么?”
事到如今,又想找个人聊聊,祈迎只好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对面那个叫嘉泽的,他的真名叫嘉泽尊,是南晋国的嘉泽尊王子,皇帝哥哥他们给我安排的和亲对象。我要自由,我不想当他们的政治棋子,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傅恩岩严肃地坐起来,“你是说,嘉泽是南晋国的王子?”
祈迎点了点头,“嗯?”
“那你更应该嫁给他的啊?”在祈迎送来充满疑问的眼神之际,傅恩岩给她认真地分析道:“你既然喜欢人家,人家又是你的成亲对象,你干嘛离家出走不嫁呢?你这样做,很过分的,你懂吗?若我是王爷,我现在就把你给打得皮开肉绽的,哪像祈轩那样宠着你,是他太仁慈了,舍不得向你下手?”
祈迎一怔,随即欢喜道:“咦,大哥哥,你也觉得我三哥哥很仁慈对不对?我今晚跟他谈话的時候,他有意要给我退亲呢。”
傅恩岩心头一紧,第一次语气冲了几分,“什么?他有意给你退亲?天哪,小祖宗啊,你动动脑子,一旦取消和亲,你是自由了,可他背负多少压力,你能估计得出来吗?”
祈迎被教训得紧张不安起来,忍不住就想掉眼泪,就像此時是另一位兄长在教训自己一样,心很慌,“怎么了嘛?是他和皇帝哥哥计划把我嫁出去的,你好像在怪我一样,他们那么高的权力,取消和亲,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会有什么压力?”
傅恩岩冷哼一下,“你知道取消和亲对三王爷有什么影响吗?
傅恩岩这么一说,似乎挺严重的,祈迎背脊冷了一层,缩着双肩问:“会怎样?三哥哥他会因为我而死?”
傅恩岩摇摇头,说:“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后果的确很严重。你想啊,你和嘉泽尊王子的婚事已经定了,而且已昭告天下,天下人皆知你要嫁入南晋国,多少人对你身上寄托着希望?你一旦嫁过去,不仅能让两国结为友盟,还给两国带来更好的发展。但若我们大祈悔婚,南晋国一个不高兴,立即发兵攻打我们,身体受伤的是子民,但心里的伤,也只有你那高高在上的三哥哥一个人背负了?”
想起先前与祈轩吃饭時的场景,他对她耐心说的那番话,他们祁家皇亲国戚少,他每一个人都舍不得……gt想到这,祈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是我不懂事,不体谅父王和哥哥他们的用心。自古以来,和亲是一件意义远大的事情,每一位皇室公主郡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我,太自私了,就只顾自己的感受。”
“喂,你去哪?”看到祈迎泪奔转身,傅恩岩立即下床,过去把大门挡住。
祈迎哭着说:“我要去找三哥哥,我要告诉他,我不再任姓了,我嫁,我嫁就是了。眼看和亲日子就要到了,我必须要赶回京城的?”
傅恩岩提醒道:“大晚上的,你去哪找他啊?你不是说他出去了吗?你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要对他说这件事,而是怎么去把嘉泽尊给救回来?”
“救?”祈迎挑起黛眉,隐隐感觉不妙,“他不是好好的吗?”
傅恩岩说:“我们一致怀疑,柳如仙是冒充献身救嘉泽那个女子。文杰还猜测出,柳如仙可能跟某制造催情药的组织有关,目前,我们正暗中观察着。”
祈迎很疑惑,“这种事应该交给官府查办啊,让官府来抓那个女的,怎么三哥哥摊上这些事儿了?多大点事啊?再说了,那个女的真是假冒的,而我才是……”
似乎听出了什么,傅恩岩拧起眉,“你说什么?”
祈迎立即低下头,知道自己说溜嘴了。
傅恩岩不客气道:“把话讲清楚,再东瞒西瞒,你未来的夫君就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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