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半蹲在床边,很悲伤的神情摇晃着老爷的手,叫道:“老爷啊,老爷您怎么了?您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我是是啊钟啊,老爷,老爷你怎么怎就这么的走了……”
回想到这,画风突然一变,钟伯对清越开口说道:“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先前给老爷准备午饭,可是叫不醒老爷,结果发现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清越问:“钟伯,当时,你可有在现场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哦,对了,发现了这个?”严肃地说着,然后钟伯把木老爷房内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替给清越。
“这是什么?”清越一边问,一边把盒子拿到手。
钟伯解释道:“盒子内装着一个稻草人,这是小老儿当時在木老爷房内看到的,就摆在木老爷的枕边。小老儿以为那个诅咒又开始了,所以赶紧收起来,不让见光?”
卿宝把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正身,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四个字:木三万死。
木三万,木老爷的名字。
钟伯说:“一定是李芸的诅咒又开始了?”
木凡已站起来,走到香楠面前,沉痛道:“大人,请您一定要查出我父亲的死因,木凡求您,不管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木凡都会做到的?”
清越安慰道:“死者已矣,木三少爷,你就别太悲痛了。给枉死人一个公道,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无条件去做的事情,木三少爷不必为此为本官做点什么。现在,本官要留下来勘察一下现场,木三少爷,麻烦你们家人先出去一下?”
木凡没异议,与家人退了下去
。
出门之前,二少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清越手中的稻草人一眼。
南宫诗捕捉到二少夫人的目光,当即神色一凛。等二少夫人出去后,她转头对清越说:“大人,这个二少夫人有问题,跟木老爷的死有关系?”
清越挑眉,“哦?二少夫人有问题?盈盈姐,你看得出来?”
对南宫诗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唐剑解释道:“大人,卑职觉得,盈盈有第七感,能看出一个正常人是否正常还是不正常?”
“是吗?”卿宝喜上眉梢,“那以后看人是否好坏,就有劳盈盈姐出马了?”
南宫诗低低一笑,“能帮得上忙,盈盈会义不容辞的?”
“嗯,谢谢盈盈?”说完,清越收住活跃的气氛,神色凝重了起来,对唐剑说:“唐医官,且看看木老爷的真正死因?”
唐剑领命道:“卑职明白?”说罢,过去床边,仔细检查起木老爷的身体。
唐剑给木老爷检查死因之际,清越对祈轩与南宫诗说:“本官很同意盈盈姐说的,这二少夫人定有问题。你们二人,现在就去盯着二少夫人,别暴露你们的行迹就行,把二少夫人的一举一动,全部给本官盯紧了?”
“是?”二人应了声,随即一同退下。
头着人现。清越又观察了木老爷的房间一眼,对傅恩岩说:“龙岩,通过木老爷的死,以及这稻草人,你觉得真是李芸的阴灵在作祟?”
傅恩岩摇头,分析道:“这稻草人是崭新的,显然是刚做不久。写在纸上的字,很工整,秀气,落笔轻柔,显然执笔人非男子。所以,这稻草人上的死字和木老爷的名字,应该出自女子之手。至于执笔人是谁,又是谁放下的稻草人,与木老爷的死有无关系,还得观察。但从这稻草人这种装模作鬼的鬼把戏看来,木老爷不像是被诅咒,而是被人利用诅咒谋害?”
清越说:“嗯,你分析得很对。诅咒什么的,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人为
。人在做,天在看,凶手不会得意太久的?”
这会,唐剑已检出了木老爷之死的真正原因,他在木老爷的太阳血处发现了一根无形的细针,轻轻拔下用布包着,然后走到清越面前,道:“木老爷如同木老夫人一样,同样是一针毙命,死于这细针之下?”
清越看了细针一眼,细针呈无毒状,她没有看到不妥。“先收起来吧?”
傅恩岩说:“钟伯是我们知道的唯一在响午接触过木老爷的人,只是钟伯离开的那段時间,谁进来过,我们无从得知。若能知道,定知道凶手是谁?”
木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
慕容桢桢正在房内坐着,见到木凡推门进来,马上上去搂住了他,哭诉道:“你爹死了,我好怕,好怕你也会出事?”
木凡抚了抚心爱之人的背,欣慰道:“你一直在为我提心吊胆吗?”
慕容桢桢在他怀中点头,“能不提心吊胆麽?”
“来,坐下?”木凡把慕容桢桢的手牵住,走到桌边坐下。
慕容桢桢伸出手,抚过他憔悴的脸颊,心疼道:“你一定很累吧?你爹的死,你一定也很难过。天意难测,木凡,你一定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