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双手环胸,左手托着右手,右手直起,手指点着鼻子思考着,深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剑手中的细针上?
祈轩有所会意,问那钟伯:“你们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他们之间,谁懂针灸术?”
钟伯的回答,让清越等人错愕。
钟伯说:“木府的人,都懂针灸术?”
“此话怎讲?”清越问,“木府世代经商,代代子女应当都是把精力放在家族的产业上,怎个个都懂针灸术?”
钟伯解释道:“木府产业中,有金矿业。因金矿埋在岭下较深,进去探查或开采,必定会因为空气堵塞而致人于昏迷的状态。木府的几位主子们,为了监督金矿能顺利开采出来,轮番到金矿岭探查。不怕万一,只怕一万,为了预防事故发生,每个人都要懂针灸术,谁若在金洞中昏倒了,或者休克,均可用针灸术救回?”
清越明白点头,“原来如此?”
南宫诗愁眉不展,“都懂针灸术,那么,木府的几位小主子,都有嫌疑了?那些来宾若会针灸术,也不能排除。好好的一条线索,眼看明朗,又断了?”
唐剑望向清越楠,问道:“这针……”
“先保留着,或许日后可作为呈堂公证,小心保管,别弄丢了?”说罢,清越退回到灵位前,还对供奉的针扎稻草人感兴趣,正要拿起時,钟伯出声阻止
。
钟伯说:“大人,别乱动?”
清越的手倏然一下收了回来,锁眉望着钟伯,“这针扎稻草人,为何不能碰?”
钟伯慌张说道:“因为,稻草人上面涂抹了剧毒?”此言一出,再次让清越等人震惊。
清越忙问:“因何涂抹剧毒?这稻草人,又为何出现在灵位上?不仅如此,稻草人还扎满了针,怎么一回事?”
钟伯叹了口气,回道:“这是木家人的心结所在?”
“嗯?”清越听得不是很懂,“详细点?”
钟伯一五一十道出,“木三老爷生前年轻時,娶了美娇娘李芸姑娘。不料,李芸姑娘下嫁当日,如同今日三少爷就要与三少夫人对拜時,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从人群里跑出来。那女人当着李芸的面,把木三老爷带走了,然后,李芸当着众人的面,诅咒那个女人,还有木三老爷这对妇不得好死。木三老爷一走,
老主人,也就是我家老爷的父母亲,三少爷的爷爷奶奶,当场被李芸气绝身亡。李芸被老爷,还有木二老爷关起来,活活地虐死了?近年来,府中总是怪事连连,每逢李芸忌日,就有血手指印出现在木府四周的墙壁。
下人们嘴多,说木府被李芸诅咒了,因此,为了去邪灵,木老夫人就做了一个稻草人,放在李芸的灵位上,每出现血手印一次,就往稻草人身上插上一针,或者涂抹上剧毒。老夫人这样做,只是为了把邪灵给赶走,让邪灵害怕,别再来木府骚扰了,所以……”
祈轩把钟伯下面的尾声说完,“所以,针扎稻草人的存在,供奉在灵位上几年了,至今没有消除那个诅咒?”
“是的?”钟伯点头应是。
南宫诗突然脱口而出一句,“难道,李芸的阴灵还在?”
顿時,灵堂的气氛,相当的死寂沉沉,谁也没有再出声,每个人的眼珠子往灵堂四周四处转动,心跳声与呼吸声成了死寂沉沉的灵堂内的有声主角。
钟伯后背已凉,他擦了擦已经汗毛竖起的手臂,提醒了南宫诗一句,“上官小姐,嘘,别惊动了邪灵,会遭罪的?”
南宫诗一听,眼神一紧,背部凉了一层,汗毛也竖了起来,压低嗓音问:“不会吧?”
就在大家都被灵堂内无形的压抑压得喘不过气来之時,卿宝突然吹了一下口哨,立即惹来钟伯与南宫诗的惊叫声,“啊——”
他们错把卿宝的口哨声当邪灵的声音了
。
傅恩岩白了这二人一眼,说道:“哪有什么邪灵存在,纯粹是胡扯?”
“就是?”祈轩肯定傅恩岩的说法。“别大惊小怪的,让其他人听到了,说不定又说木府闹鬼了,谁谁谁又被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