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让夏瑜给打断了,她咬牙切齿的冲口吼道:“谁爱笑笑去,我被人笑话的还少吗?大舅母陪嫁了我一堆破烂,丁潘安连房都没圆就跑了,他又不和人说清楚,新婚夜没落红,他娘……”说到这里,她忽然刹住了话头,大概是想起来,这些话不应该和才八岁的妹妹说。
她虽然收的及时,可卿宝已经被她的话震惊了。
不可能吧?
丁潘安和夏瑜竟然没圆房?
虽说丁潘安是新婚三天后走的,可他们足足在一间房子里睡了三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呢?
卿宝忽然想自己以前对丁潘安的直觉来了,他虽外表俊美风流,其实骨子里,满是不安定的因子。
如果别人干出这种事来,卿宝会觉得不可能,但若说丁潘安能干出这种事来,卿宝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竟然很快就接受下来了。
夏瑜自知失言,就默默的坐到椅子上,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茶杯发呆。
卿宝给她倒了杯,坐到她对面,问她道:“姐,大舅母既然不想陪你嫁妆,当初为啥要过继你呀?”
这个谜,卿宝一直没弄明白。
李氏不喜欢黄六娘,却过继了黄六娘的女儿,她本是个吝啬人,却真陪了夏瑜十六台嫁妆,虽然嫁妆并不好,但也确确实实是十六台。
如此的矛盾,实在让人想不通。
提到这件事,夏瑜气愤的说道:“她过继我,当然有她的目的了。你知道我成亲前,大表哥为何突然到李大人身边当差了吗?”
这件事,卿宝不是很明白。
大表哥本身并无功名,但在夏瑜成亲前的一个月,忽然传出消息说是大表哥竟然在一个不太小的官员手上谋了个差事,大概是类似于文秘之类的工作,为此,大舅母特意宴请了亲戚,以示庆祝。
夏瑜恨恨说道:“丁潘安本家有一位族叔,在朝中是做官的,大舅和我公公交好,就央我公公去求求人家,给大表哥安排一个前程。我公公也正在谋什么差事,手中正缺钱,大概是想和大舅要多少钱。大舅嫌钱太多了,就想出了联姻这么个法子,既拉近了关系,又省了那笔银子。可惜冰婧和丁潘安年岁差的太多,他们才过继了我。”
原来如此。
这倒很符合黄大舅和李氏省钱的心境。
不过,还有一点,卿宝很是疑惑:“姐,既然丁家家世不错,又是世代书香,就是娶个大家闺秀也不为过,大舅家也不算什么好人家,你要是继女,丁家怎么就同意了呢?”
夏瑜轻蔑的呸了一声,满脸的嘲讽:“丁家家世好?打肿脸充胖子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和大舅狮子大开口了。我公公是个败家的,若不是我婆婆手紧,就连象样的聘礼估计都拿不出来。”
听了这话,卿宝才明白,为何当初丁家送的聘礼,绸缎首饰都是过时的东西了,想来应该是丁潘安娘亲当年的陪嫁吧。
知道了丁家境况堪忧,卿宝不禁又为夏瑜担心了,她辛辛苦苦拼了命的想要跳出贫穷,为此甚至不惜与亲生爹娘决裂,现在竟然仍是落入了一个日渐没落的家庭里,难不成,这就是命吗?
卿宝在心中替夏瑜叹了口气,对她说道:“要不你就再认回来吧?娘可想你了,你不知道,你过继的那天,娘哭了好几次呢。”
卿宝的一片好心,换来的是夏瑜的一个白眼:“真是孩子话!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你想过继就过继,想不过继就不过继?我既然顶着黄家女儿的身份嫁了,这辈子都只能是黄家女儿,哪怕大舅母再对我不好,逢年过节回娘家,我还得去她那。哼,这就是礼法,这就是规矩!”
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了,卿宝已经知道了,在古代,人人都讲究这个。
就比如她自己,在刚搬到城里来的时候,她可以随便出去玩,根本就没人管。可从去年开始,黄六娘就不再让她随便上街了。
以前方清越留在家里吃饭的时候,都是大家挤在一个桌子上吃,现在开始分桌吃,
情调有话要说:大家可能觉得上一章时间跳跃太大,其实是这两年的时间呢,如果要写,东西太多,女主一直长不大怎么和男主恋爱呀,所以这两年时间,会采用倒叙的手法,陆陆续续的从文中角色口里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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