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露出淡淡的嘲讽,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
她言辞尖利地将他的话顶了过来,严浔一时有些不适,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季雨沫,季氏都已经改名叫严氏了,你来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说你今天是刻意过来吊男人的?”他冷冷地开口,冷漠无比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甚至是鄙夷。
“改名又怎样,既然之前可以改,说明以后也可以改。”她轻轻巧巧地接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吊男人也不干你什么事,严浔,你何必露出这种表情,我还能比你更恶心么?”
男人的脸马上沉了一下,压低的声音像是直接从喉咙口蹦出来一样,冷笑着嘲讽她,“季雨沫,季家千金,你们季家不是一向门风甚严么,什么时候你也会主动吊男人?还是说从前都是装的,明明床上就是条死鱼,就你这样能吊到什么男人?”
季雨沫心头微震,脸上却是面不改色,自从那天之后,那深红的血映满眼睛开始,她早已不在乎这个男人说些什么了。
她攥紧了拳头,咬着唇角,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谁也不比谁清高,只不过严浔,你欠我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之前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在此刻,严浔终于真正地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变了。
从前的她就像是一杯淡然无味的白开水,可有可无,甚至有时候看着她就觉得寡淡无味,何况他心里早就有了别人,竟是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夺回一切么,严浔依旧冷笑,眼神复杂地看她,“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吊到怎样的男人。”
季氏,即便是在变成严氏的过程中消耗了不少的资本,但是在这个地方,也不是随随
便便能撼动的。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如果最后没有季老头的一纸股权转让书,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得到季氏。
季雨沫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露出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好啊,我会叫你好好看看的。”
她的眼神落在某处,英俊的男人被很多人围着,他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摇荡着手里的酒杯,红色的液体荡漾着。
他是贺晋,贺氏集团总裁,即便是被那么多人包围着,还是能让人一眼看到,那么得卓尔不群和高傲不羁。
严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的轻蔑越发明显了几分,“怎么,你还想吊贺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那可是贺晋,你有这样的能耐么?
季雨沫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贺晋又怎样,她低低一笑,“我要是吊了贺晋,最高兴的不就是你么,那样一来,你就更有机会接近你的好学妹了。”
离婚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个男人心中早就有了一个不可替代的女人,即便她做得再多,也比不上她的分毫。
她这样说的时候,萧沫(顾乔饰演的女一)已经往这边走了过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身材凹凸有致,艳丽而张扬。
她已经和贺晋离婚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严浔叫她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点了头,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
第一次穿晚礼服,身材又太好,她总是有些不自然,特别是旁人将那样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
季雨沫轻轻浅浅地一笑,踩着高跟鞋从严浔身边走过,声音很低地道,“名字里都有个沫字,严浔,你还真是恶趣味。”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见她一只手将长裙微微提了提,然后迈着脚步往贺晋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