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业一夜未眠,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晚上的抽。
有句话叫难得糊涂。
过于清醒的人,总是最痛苦的。
唐立业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如果他不是侦查兵,如果他没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如果他并不在乎江森是不是表弟,如果他不顾及母亲的感受,他就不用这么痛苦,难受。
可,不管他如何痛苦,但他绝不纠结。
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江森真犯了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他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做了亏心事的江森,哪怕宿醉后,也睡的极不安稳。
很快,睡了没几个小时,他就惊醒了过来。
然后,察觉到身旁有人,更是内心大惊,急忙起身,“谁?”
李秋梅本来只是打算在他身边躺会,没想到睡死了过去。
她吓得赶紧起身。
语气娇羞,“是我。”
“你睡我床上干什么?”
江森阴骛的眼眸一片森冷。
李秋梅含羞带怯的低着头,开口,“我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江森,“?
?
?”
“是你的。”
李秋梅补充。
“你说什么?”
江森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胡说八道什么鬼话?”
李秋梅见他提了裤子不认账,只能提醒,“就那次那次你喝多了”
被她成功勾引。
李秋梅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易孕。
江森想到自己在两个月前的一次酒后乱性,看着眼前这个老实的农村女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冷笑,“你个有男人的农村妇女,难不成还想让我对你负责?”
“你可以不对我负责,可孩子是无辜的,是你的骨肉。”
李秋梅低着头弱弱说道。
江森被孩子两个字,莫名戳中。
他犯了事,一旦暴露,这辈子就完了。
他都没成家,没能给江家留个后。
如果真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说起犯事,他突然想起了昨晚和唐立业他们喝酒的事。
他揉着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喝酒后的事。
好像
唐立业问了他是否认识郑老二。
因为这个认知,江森整个人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他当时回答了什么,他已经断片。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唐立业的确问起了郑老二。
“森少爷,你怎么了?”
江森狂躁不已,冲她怒吼,“滚出去。”
李秋梅吓的只好灰溜溜的从江森的房间出去。
江森坐在床上,揉着发痛的脑袋,惊恐,害怕,不知所措。
而坐在沙发上思考问题到睡着的唐立业,听到脚步声,瞬间睁开眼。
便看到李秋梅慌慌张张的从江森的房间出来,跑进了保姆房。
他起身,去洗了把脸。
打算等江森起来,跟他正式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