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胡说。
上一世尽管落魄，可但凡是活着的人，谁没用过马老板公司开发的聊天软件？
李霖春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98年下半年，马老板就要成立初创公司了。
明年，也就是99年，另一位杰克马可也要下海创业，成立公司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让孙芸提前创业经商。
就是为了获得启动资金！
赚到第一桶金，他自然是要牢牢抓住这两位马哥公司的初始股份！
做史上最牛投资人！
哪怕只有1%，坚持到上市，加起来也足足几十个亿啊！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必须做！
要是实力允许，他更是会狠狠加仓，做两马公司的大股东！
既然重生，又没什么商业天赋。
眼光好，舍得花钱，才是发财的必备因素！
主打一个投资未来富豪，低投入高回报。
毫无风险！
这就是重生唯一不可被剥夺的金手指！
至于白手起家，赚钱的本事？
自己面前这位可是上一世的全省女首富，自然最精通了！
只要跟着她，一定能赚到启动资金！
孙芸看着李霖春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却听着他那荒唐到让人怀疑是精神病的发言。
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冰冰凉的细嫩手背轻轻贴到李霖春的额头上，有些疑惑的笑着皱眉。
“也没发烧啊。”
“你做梦呢？”
“小赤佬，天天做梦发财。”
“脚踏实地，听我的安排回去上学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车来了，走了走了！”
正说着，公交车缓缓入站。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安稳前往客户公司的目的地！
半晌。
车到站。
俩人从公交车上下来，过街穿巷，来到一片破砖烂瓦的废墟面前。
李霖春西下打量了一圈。
除了面前一栋还没拆完的旧楼，附近好像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看起来像是公司的建筑了。
“孙姐，客户公司走哪边？”
“怎么来工地了？”
孙芸看着面前的破砖烂瓦，喉咙涌动，脸上的表情逐渐写满了不可置信。
一个趔趄倒向一旁，顺势抓住了李霖春的胳膊。
咬紧牙关指向面前被拆掉一半的旧楼。
“快，快去找人问问。”
“这栋楼，为什么拆了？”
“人都去哪了？！”
“明明上礼拜我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李霖春急忙伸手揽住有些被气晕上头的孙芸。
不可思议的再度看向眼前的废墟。
“啥？”
“你，你是说，这就是客户公司？”
“客户入土了？？”
他倒是猜想过客户己经跑路了。
但是可没想过跑了和尚，连庙都跑了啊！！！
这世界的癫狂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幸亏提前一步来。
再过几天，只怕是这堆废墟都要被清理干净了，更是毫无线索。
好在，线索和废墟可以清除掉。
但他重生一世的记忆没办法被清除。
一切都有迹可循。
孙芸一路上都还在安慰自己，兴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又或者是客户打款手续还没办好。
签合同之前。
所有资质和流水，自己都是按照公司签合同的标准流程来审核过的。
绝对不应该出问题才对啊！
可万万没想到，不仅定金没到位。
到了地方才发现。
别说人了，楼都没了！
一时间，气得她心跳加速，血压上顶！
“不行，赶紧找个电话，打回厂里跟厂长说！”
“立刻把生产先停下来！”
“继续下去，这损失可就大了！”
孙芸这些年来一首风风火火，大气稳重。
可今天，两百万大单的客户突然人去楼空，跑路不见踪影，她也是头一次有些慌了神。
然而还没等她起身。
一旁的李霖春突然首接拉住了她的手，皱眉开口。
“等一下孙姐！”
“如果客户真跑了，现在就不能打这个电话，不能让厂长知道！”
“现在上报，两百万的亏损就要你来承担这个错误！”
“便宜了故意给你下套的坏人！”
“先找到客户，找到背后使坏的人，把证据和货款都抓到手里！”
“到时候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