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半日的京都,因为一条新的消息再次炸开了锅。
莫名的,一上午的时候,关系长亭不是郦震西亲生女儿的消息就在京都穿的沸沸扬扬。
莫名冒出来几个所谓知情者,言之凿凿的说着,当年才将出生就被送进宫的郦长亭,其实早就死在宫里了,前国师为了给郦家一个交代,就找了个年龄相仿的少女当郦长亭送到郦家。
其实现在的郦长亭根本就是不知从哪儿来的野丫头,根本不是郦家的种!也没有权利继续留在郦家,更加没有权利继承郦家家产。
消息很快传到了长亭耳中。
这时,长亭正在郦家陪着姑奶奶和郦宗南讨论应对孙家的策略。
就见郦震西黑着脸,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前厅。
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冲到长亭面前就要拉她去滴血认亲。
“你现在就跟我去商会!当着那些老家伙的面滴血认亲!让他们统统闭嘴!”郦震西不满的吼着。
见他如此上蹿下跳的模样,长亭冷冷一笑,依旧稳稳地坐在姑奶奶身侧。
“你发哪门子疯?事到如今,难道还看不出这是孙家使用的无耻伎俩吗?就是为了先分化挑拨我们郦家内部,到时候好一网打尽!你看看你这德性,连个孩子都不如!”
姑奶奶怒喝出声。
她倒觉得郦震西是很希望滴血认亲之后的结果,长亭不是郦家的人,到时候就没人跟他抢家产了!
“姑姑,我自然明白这是孙家的无耻伎俩!所以我来要带着长亭当着他们的面滴血认亲!好堵住他们的嘴巴!我这么做有何不对?”郦震西梗着脖子,一副他最有道理的模样。
“既然你觉得没错。你就自己去吧!你愿意丢人就自己丢去,长亭没必要跟你一起丢人现眼!”见郦震西到这时还是如此拎不清,姑奶奶懒得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姑姑!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一个人怎么去?”郦震西不满的嚷嚷着。
转而,又看向长亭,“长亭,你说父亲说的对不对?你要觉得对,就跟父亲一起淇源!父亲这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还你一个公道!”
“父亲,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帮女儿还公道了!父亲晚了一步!”
长亭坐直了身子,寒瞳清淡落在郦震西脸上。
说什么要帮她讨回公道,只怕是巴不得她并非亲生的才好!
再说了,那些滴血认亲的把戏,能有一半的正确率就不错了!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类似的冤假错案,亏着郦震西还想要通过这个法子。
“有人?谁?肖寒回来了吗?”郦震西皱眉,没好气的开口。
“肖寒还没回来。不过长公主和临安郡主已经进宫了。此事来的突然,临安郡主得知之后已经火速进宫。十年前,将女儿从宫里解出来的人也有临安郡主和长公主认识的,她们会带着人证物证进宫,毕竟,这件事情看似是针对我郦家的,其实,更深一步却是打了朝廷的脸。
原本,十年前的事情,朝廷就不想提起,可偏偏有人不肯放过郦家,不肯放过我,如果我真的假冒的郦长亭的话,这不等于是打了朝廷的脸,说朝廷故意作假欺负我郦家吗?呵……如此一来,朝廷颜面何在?没想到啊,孙家原本想要陷害我郦家的,现在反倒是帮了我们的忙!有长公主和临安郡主出手,一定能揪出散播谣言的幕后黑手!”
长亭话音落下,郦震西愣了好一会。
他怎就忘了,这孽畜跟长公主和临安郡主关系都不错呢,私下还会经常走动。
此刻,郦震西真是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了。
“那……那为父也想法子帮你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孙家陷害我们的证据。”郦震西讪讪然开口。
“震西,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就看好了商会,坐稳了你京都商会会长的位子,其他事情,我们自有分寸。”
一直没吭声的郦宗南沉着脸开口。
显然,他对郦震西之前的表现很不满意。
前几天看他还沉稳了很多,这一出事就原形毕露了。这个儿子,究竟何时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父亲,那你准备交给谁?”郦震西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想交给那两个下贱的庶子不成?
郦宗南这把年纪,如何会看不出听不出郦震西的想法呢。
“这件事情我准备全权交给长亭!你放心了?!”最后一句话,郦宗南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
可郦震西却好像没听出来,嘴角明显的扬起一抹弧度,算是对郦宗南如此回答的满意。
看的郦宗南简直是气不到一处来。
可守着姑奶奶和长亭,却又不好发作。
自己当年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品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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